這本書里,兩條軌跡穿插着前行——“月”與“玉”。兩代人,兩條不同的人生道路。不同,但又何其地相似,是悲字溢滿心頭的苦澀,抑或是被感動良久的悲楚?命運無情,生命是如此的脆弱,我真想用我的眼淚來祭奠這白紙黑字,這無盡的愛。梁冰玉、韓子奇,上一代的愛情沒有幸福,有誰能體會看着小新月可愛而安詳的臉龐而斷然離去的冰玉的心情呢?更有誰想感受當她重回故居為了女兒卻只能面對一片連墳都難以發現的“墓地”的悲痛呢?正義,何以才能讓你生,抑或是滅呢?正義站在了新月身邊,但同時死神也同時降臨。正義,有時候是那麼脆弱,連同脆弱的生命,一併離去,為什麼?為什麼?復仇失去了理智,上一代的悲劇,一個宿命,又輪迴到下一代身上,時代的悲哀已將一切掩埋,沒有人能理解這樣的家庭。曾受戰火的洗禮,靈魂在呻吟:到底是人拯救了人,還是人毀滅了人?逃離戰火,梁冰玉猛地發現:比戰爭更可怖的是人與人之間的隔閡!一個穆斯林家族,三代人六十年的興衰,那麼無力地控訴着人生,那麼有力地詮釋着生命。
人生仇恨何能免?銷魂獨我情無限……人生從來沒有藍圖,度過了人生,才完成了人生。正如歷史,它是人的足跡,但並不是所有留下足跡的人都敢於正視自己的歷史!生命的輓歌,在逝去之時唱響……易卜拉欣的流浪,至後來的韓子奇,流浪,本身就是一種哀傷,女兒的早逝,正如那含苞待放的花朵,花還未開,花枝已先折了,永遠不能彌合。葬禮,是一切的終點,也是一切的起點,沒有人知道,葬禮的哀歌,究竟為誰而唱,為誰而息?
一條是恩怨分明的不歸路,一條是愛恨情仇的死胡同,韓子奇啊韓子奇,就這樣被命運捉弄!新月與子奇,父女間有着無盡的愛,但這也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或許,新月從一開始,便是一個錯誤。韓新月與楚雁潮,更是一個錯誤,在那戰火紛爭的年代,容不下浪漫——即使是在北大園內,未名湖畔!她的師生之戀只能走向死亡,生命在宿命面前是那麼的無力,即使有楚老師深情的召喚,點燃她生的希望,也不能改變現實,冷酷的“母親”!韓子奇投入仇人門下,我只是深感佩服,而一絲哀之情也飄然入心,直到讀到新月之死,已禁不住淚流滿面,為什麼生命如此脆弱,不堪一擊?
雁歸有時,潮來有訊,唯獨明月不再升起。天上,新月朦朧;地上,琴聲縹渺,楚雁潮用琴聲祭奠這個心愛的學生,那聲音,如清泉淙淙,如絮語喃喃,如清泉吐絲,如孤雁盤旋……一曲《梁祝》道盡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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