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家人在街市上散步:我,我爸,我媽。
本來,對於此次散步,我是極不願的,我依戀那暖烘烘的被子,依戀那正播着電影的電視機,為了開脫散步,我開始依戀家裡的一切,包括那多的做不完的作業,但,爸媽那張象徵權威的臉,在給我不斷加壓,為了緩和關係,我去吧。妥協后,我去拿外套。爸,媽笑了。
也就是前幾天,才下過雪,今天,雪便化得差不多了,天氣也更冷了。也許是快過年了吧,街上顯得尤為多的是我們口中所謂的鄉下人。他們大包小包地提着剛辦的年貨。街道兩旁的清一色全是扯起嗓子吆喝的人們。“鴨叫”混着平靜的曲夾着激烈的disco,亂,不過,也別有趣味,熱鬧與周圍的嚴寒開戰了,似乎是熱鬧取勝,也愈發蕩漾着旁人臉上的春天……我,例外。
我是個例外。街市上越是熱鬧,我越是一塊加不熱的冰,我那張冷竣的面孔在周圍春色中異常顯眼。爸,媽的興被我掃了,他們那灼人的鋒利的目光卻像冰劍射向我,火辣,冰冷,灼痛。我已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小子,至少在爸媽眼中是的,我清楚,如果再不緩和,我會更加的在他們眼中退化,。我沖他們使勁地擠出一絲微笑,極不自然的,極拘束的,極應酬的,嘔,連我都覺得噁心了,我鬥著膽提出,我自己先去拿車,然後回家,爸媽冷冷地點點頭,我趕快跑了。後面,我聽見爸媽又是恨恨地回憶小時侯的我……
在回家的路上,我一個人騎着單車,輕盈地穿梭於人群中,呼吸着自由的空氣,突感輕鬆,我卻又突然害怕,我,怎麼了?爸媽那才是擁有着最偉大的愛的地方,我,卻惟恐避之不及,我想我是瘋了!我倒不如回到肅殺的嚴冬中去吧,??但,這四面又明明是嚴冬,正給我非常的寒威和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