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待在被炎熱包圍的房間里,可房間里的空氣聞起來有些冷得過分了,空調的遙控器上顯示着冷房22度、風速4檔(最大的一檔),卻固執得不肯把溫度調得高些。很享受冷氣貼在裸露的皮膚上的感覺,吹乾了原本年在皮膚上的汗水。用冰冷的指尖習慣性地摸了摸鼻子,思索該對今天的你講些什麼。
噢,對了,就講講那個曾經發生在我身上的電話號碼,你完全可以把它當作一個笑話聽,聽過後就忘了吧。
二、電話號碼
“5
2
……
8
3”
都不記得這是第幾遍念出這個電話號碼了,再普通不過的號碼,8個數字。舌頭輕輕地繞動,微微張開嘴,就很輕易地念出了這幾個數字。
好,下定決心了,拿起電話
“5
2
……
8
3”
指尖抵在通話鍵上,手指僵直着,似乎用了很大的力,卻沒聽見按下去后應該的“滴——”。是不夠用力么,還是用了太大的力。無知覺地,指肚往下壓了一下,“滴——”。下意識的把電話放在耳邊。
“嘟——嘟——”機械的、一成不變的聲音通過電話線從電話公司傳到我的耳邊,想象着聲音的電波,如何從電話公司傳出,無形地繞道城市的上空,像一縷透明的煙,再送到我耳邊。
“喂”
像是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無神的眼睛因為突然出現的聲音一下子收縮起來,慌亂地問:
“問一下,**在嗎?”
“不認識的,你打錯了。”
“嘟——嘟——”
電話那頭再次傳來冰冷的鳴叫。
我奇怪得翻了翻通話記錄,確認一下,沒撥錯電話號碼,是我本來就把電話號碼記錯了吧。
無奈地笑着,回想着打電話之前的緊張和期盼,一句“你打錯了”把原來的心情全都打亂,像打翻了的調色盤,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應該擺出哪種姿態面對這句話。
原來的所有行為在現在看來都是愚蠢的,原來念號碼時的仔細,原來撥號碼前的躊躇,原來撥號碼時的忐忑,原來等待電話被人接起時的失神,現在都像是個傻瓜的行為,只因為一句“你打錯了”。
你是不是和那時的我想的一樣,覺得打電話的我像個傻瓜呢,哦,不,那根本就是個傻瓜,你是不是這樣想的呢?笑吧,能笑多久就笑下去吧,就當是我做出一次犧牲,其實根本談不上是犧牲,就像我之前講的一樣,把刻在我腦海里的片斷講給你聽。
或許可以把它稱做一個笑話,只要你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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