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緣盡,寓意千年,蝶舞之時,瑤孀將至。
——題記
花瓣帶着清淡的香氣細雨般飄搖灑落,是微風吹送着它們。隨着花瓣飄落的方向,一個白衣翩翩的女子出現在他的眼前,他不知道這是哪裡,但她那優美的舞姿,深深地吸引着他,竟讓他看得如痴如醉,久久不願離去。
他是土之境的二皇子。傳說土之境的風沙是一個個死者的亡魂,它們被風吹卷着,哀鳴着,這滾滾的黃沙之中竟有如此飄逸的女子,還有這土之境永遠無法見到的花,在土之境他從來沒有見到如此的美景,除了在一個頻繁的夢中。 “子礫!” “幕霖。”
他朝她微笑。
幕霖是他大皇叔的女兒,她倍受大皇叔和父皇的寵愛,而他,也非常非常地愛她。
“子礫哥哥,你剛才在看什麼啊?那麼入神?”
幕霖歪着頭,眨巴着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像一隻可愛的小狗,依偎在玉子礫身邊。 “我剛才……”
他用他那玉蔥般的手指指着剛剛的那個白衣女子。
“沒有啊!沒有什麼東西啊。”
幕霖順着方向看過去,只看見一座黃色的沙丘孤單的矗立在那。 玉子礫猛然回頭: “沒有了,怎麼會沒有了?”
那個女子竟眨眼不見了。
玉子礫乾咳了幾聲:
“霖兒,這裡天氣冷,我們先回去吧!”
“好!”
玉子礫輕擁着她回到了皇宮。
他和幕霖作了別,回到自己的房間,玉子礫帶着一點點的疲憊躺在床上,漸漸地,漸漸地,那一幕又出現了:
一個穿着禮服的白衣少年衝出禮堂追逐着一個白衣女子直至懸崖,她深情地望了白衣少年一眼,款款道:
“今生緣盡,寓意千年,蝶舞之時,瑤孀將至。”
說罷,縱身一躍,飛入谷底,少年趴在懸崖邊:
“瑤孀——”
一夢驚醒,那個白衣女子,莫非就是那逸舞荒沙的女子?不可能,夢中的女子已經墜崖了,難道“今生緣盡,寓意千年,蝶舞之時,瑤孀將至”便是指那女子?如果是這樣,那麼使那女子徹底絕望的少年是誰?那個女子和那個少年為什麼會被一團薄薄的白霧所包圍?那女子是誰?那少年又是誰?
玉子礫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又來到了那片神奇的地方。
白衣女子又在此曼舞,滿地雪白的花瓣,她舞姿優美如“清風扶弱柳,彩蝶戲芙蓉”,但這優美中卻透出幾許無奈和悲哀。
他慢慢走近她,她也似乎看到了他,蝴蝶伴着她的腳步,她向他走來,她瞪着他,有一股怨意流轉在她傷痛的眼底,她閉上眼睛。淚水閃耀着星芒緩緩淌下,良久良久,她慢慢地睜開她的雙眼:
“為什麼,為什麼要那麼對我?愛你的人是我,是我!不是幕霖!”
她的臉被白色的面紗遮蓋着,只露出一雙充滿恨意的眸子。那雙眼睛——那雙眼睛好像在哪裡見過,有一刻的恍惚,子礫突然覺得自己是見過她的。但這又決不可能,如果他真的見過這個白衣女子,怎麼會忘記!她的肌膚晶瑩透明,淚水亦晶瑩透明,彷彿星光可以穿透,彷彿隨時會幻化成千萬道光芒消失在人間。
“請問,你認識我嗎?”
玉子礫尷尬的模摸鼻樑,白衣女子輕揚眉毛: “看來你和幕霖相處得很融洽嘛!這麼快就忘了我了?”
他驚訝得瞪大眼睛:
“你認識幕霖?”
她驚怔,好個幕霖,竟然把他千年之前的記憶全都封印了! “不止認識,我從小和她生活在一起呢。”
她的眼底有一種妖嬈的笑意。
“不,不可能!幕霖從小和我生活在一起,你要是她的朋友,那我必定認識你!”
玉子礫不敢質疑,就連幕霖以前的丫環碧遙他都認識,怎麼可能不認識她呢!她慢慢走近他:
“記住,我叫瑤霜!住在昆崙山上,記得要來找我!”
說罷,又見兩根絲帶飄落在他的眉宇間,她再一次又如花兒凋零般消失了。
崑崙之巔。
一個白衣女子,盤腿坐在一塊千年寒冰石上,靜靜的,沒有一絲聲息,旁邊還有一位滿頭白髮的老婆婆,這位老婆婆就是傳說中的銀針婆婆,她重重地嘆息:
“傻孩子。”
瑤霜慢慢睜開她的明眸:
“婆婆,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要賭一把啊,只有這一次了。”
銀針婆婆無奈地點點頭:
“可是,孀兒,你可要考慮清楚了,要是玉子礫不再喜歡你,你可就要飛灰煙滅了。”
“嗯,我決定了,我賭!”
瑤霜堅決地點了點頭。
“好吧,傻姑娘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我也不多說了。”
說罷,銀針婆婆便嘆息着離開了。
瑤孀從紫檀木桌上取過一隻碧綠的寒玉杯,走到一處岩壁前,伸手拔掉一根釘在壁上的石錐,一股清泉從小洞里汩汩流出來。她用杯子接滿,仍然把石錐塞上,她走到洞口前坐下,靜靜地呷了一口冷泉,冰冷冰冷的。她晶瑩的面容溫文謙和,薄薄的嘴唇輕觸着細膩的寒玉杯,目光清遠而悠長,像是在等待一個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瑤霜……瑤霜……”
玉子礫躺在床上,一直在喃喃地喊着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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