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一節政治課。那是我上的一萬多節課里,受益很深的政治課。
老師帶頭,說:“這節課玩吧!”於是給我們每個人發了張紙條,上書:幼年、童年、少年、青年、中年、老年,飛逝多少,就撕去多少。
於是過去的時間在我的手上和現在的時間一同被撕下,丟到誰也看不見的地方。
幼年——懵懵懂懂,毫不留情地撕下;童年——五光十色,有些不舍,可畢竟是過去式了,撕去又何妨?青年——過一點撕一點,愣住——-剩下的“生命線”肯定不夠火苗燃放一秒的。
我只有那短短的一截生命了!可笑的遊戲啊,你竟然讓我看到了時間的流逝!那張紙條,毫無靈性的紙條竟然讓我想笑,想哭泣!哼哼~,比死亡時鐘還悲哀的遊戲。
想歸想,可現實是不可迴避的,時間是不可挽留的,它的流逝指揮着我的手去撕掉我的生命!而我,只能機械地聽從它的肆意調令!可笑可悲的遊戲。我似乎感到顫抖,抖落了淚水,唉,好好珍惜吧!我看着生命線在縮短,看着我的時間慢慢從那張紙上褪色。漸漸的,如果沒有人發現,發現這張紙的靈性,那麼,這張紙上,便再也沒有生命線的盈縮了。
時間組成了我,我的身體,總有被時間帶走的地方,比如我的乳牙和一截手指,後者雖是災害,可畢竟是時間推移到這裡的,唉!我身體的零件正在慢慢損壞,我只有無奈地感受生命線的縮短,好好珍惜那愈來愈短的生命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