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咯!”同學們高聲地歡呼着,我也不另外,雙手在空中亂揮,嘴巴形成“O”,眼睛咪成一條線。全教室亂成一窩!
我騎着自行車,踏着一路夕陽,嘴上雖“叮咚”地高唱着,歌中卻有着不知因素的悲調。冬天快來了,樹葉紛紛地飄落,心情也如鉛般重重地向下墜。紛飛的落葉,枯乾的烙印。
腦中的波浪不禁又迸濺起來——
“你吵什麼?”媽媽大聲的喊叫着。
“我吵什麼,你不知道嗎?哼”
“我這是為了你好啊!”
“什麼為我好,你是為了自己好!我打電話,你是怕電話費貴;我用洗衣機洗衣服,你是怕電費和水費……你管東管西叫為我好!那是什麼歪理!”我轉身甩上門就大字形地趴在了床上,我聽到了媽媽在門外的咆哮聲“好,我不管!~”門后的我,哼了聲,並沒有理睬。心中不知為何泛着一陣哀傷。
在家門前發獃的我,越想就越惱怒,心中抑制不住地吶喊:為什麼無時無刻約束着我?為什麼不准我用洗衣機?為什麼不准我在大馬路騎自行車?為什麼不准我七點后才回去?為什麼?為什麼??或許找到答案,只是不行去面對,也或許不想去了解……淚滴滑落在空氣中。
抬頭看着夕陽籠罩下的天空,遲到的雁寶寶身後跟隨着不停催促的大雁。
第二天早上,我的眼睛腫的像核桃,站在鏡前的我反覆地照着,希冀紅眼圈能減少妄想。”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見人啊?”我心中如沸水頓時溢得四周都是,熱得我站不是,坐也不是。腦中突然閃過一絲精光,“對哦!”我想起以前媽媽說過:冰可以消腫。事不宜遲,急沖沖跑到冰箱前,胡亂刮些冰,管它三七二十一地,一股氣都甩到臉上。“啊啊啊!!~冷冷!
大腦沒轉過來,手上就捷足先登把冰都丟到洗臉盤上了。這時,媽媽不知從哪裡飄出來,用布把冰包起來:冰是要用布包起來的,不然……”媽媽的手溫柔地用冰幫我揉着眼睛,嘴邊的嘮叨話語又一次清楚地傳入我耳。我呆愣的望着媽媽,她像是突然醒過來,把冰遞到我手上,踏着碎步走了。手上的冰還殘餘着媽媽手的溫度,此刻想起了媽媽的話……
騎着自行車踏在舊路,看着升起的太陽,豁然開朗大笑起來,耳邊的風笑呵呵地傳來媽媽那溫柔而又啰嗦的話語,一點一點的溫暖了我那枯乾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