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麗的華爾茲,藍色晚禮服的裙擺,旋轉在浪漫音符中的公主。沒有理由不輝煌,不耀眼——璇兒
藍漪的父母曾經是我父母的同事,後來,他們去了韓國發展,就是在那時候生下的藍漪,而我,也僅僅在一周后就出生了。藍漪的父母和我們的校長也是很好的朋友,所以,就輕而易舉地轉入我們的學校的這個尖子班。我和藍漪,算不上親姐妹,也是有一定的關係的,所以,回國之後,老師、同學對我也就同樣關注。因為,這個暑假,我將在學校完成高中前要學完的選修課……鬱悶的心情只有我們自己知道。
不知道為什麼,藍漪家特別有錢,甚至比得上校長的兒子——曾經出國留學半年,用掉了這個數:700個萬,學無所成灰溜溜的跑回中國,被他老爸——我們尊敬的有教養的校長先生拎到中學部的操場上(那時我們剛剛入學,正在軍訓),訓的像個孫子,打得滿操場跑。而藍漪,在韓國曾獲得“留學生最高獎項”,成為整個濟州島最最出名的中國學生。
藍漪是雙魚座的,和我是一個星座。有時候,她和我坐在一起的時候,就像一條靜靜的小魚,溫柔的就像她的名字——漣漪。我跟她的氣質簡直是不能比的。她走路的時候昂首挺胸,目視前方,旁若無人,瀟瀟洒灑,高貴的像個公主;而我,則東張西望,目光獃滯,眼神渙散,想入非非,通常腦子裡在想些什麼都不知道,“啪”就撞路燈上了。所以,有她這個朋友,很多人都覺得我高攀了。比如:江莎。她每次看到我和藍漪走在路上,就會用一種看罪犯的眼神看我,好像我和她多說一句話,也會觸犯了什麼。不過,藍漪同學好像什麼也沒有察覺到,她依舊飄飄然的在眾多學生中穿梭而行,就像一顆閃耀着萬千光澤的鑽石,那麼奪目,那麼傲氣。
那天,藍漪幽幽地跟我說:“璇兒,你能告訴江莎,讓她讓你去參加舞會好不好,就當是給我面子,好不好啦?”
我望着她,有些心虛的搖搖頭:“要說你自己去說。我才不想參加咧。”
可是 ,藍漪沒有絲毫動搖的樣子,那天在操場上和我散步,看到江莎,徑直走上去,拍了拍她,像很熟似的,微笑着說:“莎莎,我知道你最好了,能不能讓我帶着璇兒去參加舞會呢?”
“嗯…”她假模假樣地思索了一下,然後用很誇張的語氣說:“你,是讓她給你提鞋嗎?如果是的話,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江莎的話還沒說完,藍漪就“騰”地跳到離她一米遠的地方,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看着她,然後利索的從包里拿出那張樣式精緻看起來煞費苦心的邀請函,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啪”的塞到她手裡,然後說:“對不起,她不去,那我也不參加了,給你添麻煩了。”
江莎的臉刷的一下白了,像被雷劈的半截枯木,傻傻拿着那張邀請函,支支吾吾的解釋着:“不…對不起,藍漪,璇兒……”我拉着藍漪頭也不會地走掉了。
很多天後,江莎的舞會在學校後面的文藝廳里,浩浩蕩蕩的舉辦開了。那天,藍漪拉着我去看熱鬧。由於沒有邀請函,我們只能站在文藝廳的廳堂邊上的化妝室里,看他們跳舞。她拉拉我的袖子,問我:“你想去嗎?”“不!”我回答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噢。”她好像有點失望。我不忍心,於是又問:“你想去啊?”她沒有回答,只是兩眼獃獃的望着人來人往的廳堂,我知道,一向引人注目的人只能如此低調,確實有所失落。但我知道,江莎一點也不想讓我參加這個舞會。本來,那天如果我能稍稍拉住藍漪的話,也許,她就不會那麼衝動,將邀請函還給江莎,現在應該順順利利的高高興興的參加舞會。都是因為我!我心中的小宇宙在瞬間爆發!我要為她做些什麼!
寶石藍,藍得剔透,藍的深邃,像大海一樣,像她的名字一樣,自然下垂的裙擺,奢華而不現妖艷,環形的水晶點綴着飛同凡響的藍色裙擺,如同安詳的海面綴滿了夢幻的漣漪。我的眼光果然沒錯,在化妝師的包裝下,本來就美麗的藍漪,穿上了八千多的晚禮服,簡直就像一顆完美無瑕的鑽石,連那點嫉妒都慢慢轉化為恐懼和瞻仰。面對着美得無可挑剔的藍漪,我就差一點掉下了激動的眼淚。她望着鏡子里的自己,驚喜地捂上了嘴巴。
“藍漪,你是世界上最完美的!”
藍漪的美就像灰姑娘,如果沒有最華麗的陪襯,那將多麼遺憾!可是,現在,她正站在文藝廳的廳堂,最大的水晶吊燈下,最高的舞台上,穿着最絢麗的禮服,奢華的裙擺在舞曲的節拍中輕柔的旋轉,畫出最圓滿的圈圈。她,擁有了一切目光和掌聲,她,是當之無愧的公主!
我看到江莎的眼睛瞪得像死魚眼,驚詫的差點癱倒在地上,她的舞伴扶住了她。
而那個擁有能將灰姑娘變成公主的雙手的人,就站在我身邊,驕傲的望着他的傑作,露出了最欣慰的笑。此時,我對他不是沒有感激的。
他的名字我很熟悉,他叫——左幻俊。
璇兒的童話(十一) 標籤:女兒的心作文 給女兒的一封信作文 冬天的童話作文 美麗的童話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