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假如你可以成為一種動物。What do you want to be?”
芷:“Fish.被利劍刺破、遍體鱗傷的七秒后,遺忘那些傷疼”
離開:我蒼白的選擇
2006年夏末秋初。
語文課。
一如往常地,筆尖在米拉米亞的信紙上舞動,離愁被淺灰的橫行分割得支離破碎。
凌兒、沁兒,我再不能給你們寫信了。你們看,期末考試我都沒有第一了,所以……我不再是你們的琳兒了,是芷。可是請你們相信,琳兒一直一直,永遠永遠都在……
稜角分明的心形信紙、背雙肩包騎單車的短頭髮米拉、搖搖欲墜的綠色信箱。最後一次的通信。
I will always here to love you.把信交給她們時一臉沉默的我心潮澎湃地默念。然後飛速地轉身跑開,因為害怕看到她們的真誠,記起她們的好后,我就再也不捨得分別了。停下來的時候,急促的喘氣和沉悶的嗚咽和諧統一地在喉嚨里低低迴旋。大朵大朵的淚花寂寞地盛開在蒼白的臉上。
從此,所有心情,一個人孤單描繪。
沉默:我孤獨的承受
我、紫茗和瑜是好朋友。幾乎所有人都這樣認為。
其實這是個幾乎可以亂真的假命題。
也許成績和真誠是成反比的。往東是無限延伸的燦爛分數,向北卻是直線跌落的一塌糊塗的真誠。
我天真地不相信這個反比例函數,卻被事實硬生生地加上了“曾經”的前綴。我企圖用真誠溶化虛偽,妄圖用寬容溶解欺侮。通向她們世界的那扇門屹然不動地屹立着,冷笑着丟給我兩個字——妄想。
於是幾乎就真的只是永恆的幾乎了,即使離歸零隻有0.000……01的距離,在短暫的青春里也是天塹了。
於是我從來不送她們禮物或賀卡,於是我在黑夜一遍又一遍用文字懷戀離開的朋友,於是我常常莫名其妙地憂鬱的哭泣。
於是,在這些方式都過期無效后,我開始樂此不疲地問澈,羸弱無依的思緒紛繁雜亂地在淺灰的便條上瘋狂蔓延。以我無法控制的姿態。
澈,芷又哭了。
澈,芷是不是像只小貓呀?躲在黑暗潮濕的牆角添着傷口。
澈,你說要強大。可是要怎樣才能夠?
……
可是杳無音信。
那些灰色在抽屜旮旯里堆積,做着沒有色彩的寒冬之夢,從未送出。
因為澈是虛無的。
所以他才可以輕而易舉地佔據我的心情。所有快樂,只與他分享;所有憂傷,只與他哭訴。
虛擬:我單薄的堅強
誰陪我的寂寞
誰聽我的訴說
誰能給我解答
我一個人長大
你會懂我嗎
沉默的內心微小的變化
——張含韻《一個人長大》
我是註定孤獨的小獸,那麼脆弱易傷。
眼眸泛起了大霧,大段的空白誰來填補?
海上颳起了大風,凋零的白鷗誰來安葬?
哀愁剪不斷理還亂,在冰冷尖銳的現實中找不到歸宿,淚流滿面地投靠幻影交錯的虛幻。
To芷:
今天你又哭了對不對?又是她們吧!對某些人來說,寬忍是可笑的懦弱呀!你不懂嗎小傻瓜?!
要堅強,要強大。像刺蝟一樣豎起鋒利的短刺。
by澈
To澈:
好,像刺蝟一樣。
要堅強,別太善良對嗎?
by芷
……
一樣的字跡,一樣的筆風,一樣的便條,一個人的對話。
2007年夏末秋初。
畢業班分班。芷:1班。紫茗、瑜:2班。
女孩子間明明暗暗幼稚可笑的勾心鬥角,終於……
可以謝幕。
The End
那些女孩,給了我疼痛;
那些疼痛,教會我堅強。
澈:“假如你可以成為一種動物。What do you want to be?”
芷:“生活沒有如果,傷疼必須面對。”
一個人長大 標籤:一個人長大作文 但願人長久作文 一個人作文 我敬佩的一個人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