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陣太過於安靜的白描。
陽光斜照,我在在陰暗一角。眼前突然浮現出一株山茶,擁有誘人的桃色。
剎那間,記憶全白。
——題記
漸漸地習慣了撫着欄杆下樓梯,雙手齊比劃着地平線的感覺。在那個擁擠的樓梯道間,我搶佔一個白瓷磚的拐角,等着與你的雙眸凝視,心臟砰砰跳那麼幾下,然後趕緊慢慢向前移動,放慢,再放慢腳步,假裝尋找前面的熟人,為的,只是讓你和我擦肩而過。彌留半個鐘頭的氣息,在那個瞬間,一碰即逝。
一年以前,我仔細看過你的眼,有種13年的感傷。現今揣着某種悸動,想偷偷斜視,都很難有機會。因此總是在無意的瞬間或是笑着眼睛眯成縫的時候,偷偷,看你一眼,看看你開不開心。
我全然忘了,你愛笑的眼睛。你的光芒,把我的視網膜灼傷。只是又一次,我看見映入你眼裡的天,斜飄進你眼裡的雲,最後,我還在你的眼裡,看到了我的影,僅僅是影。
山茶花開了,山茶花又枯了。
有那麼一次和Cherry在綜合樓的後門等Grace,面前就有三四株桃色山茶。冬天了,我也不知道山茶花的花期。在這個悲涼的季節,幾乎所有的花都會隨風凋謝,而它反而愈綻愈烈,顯示出它純真的愛戀。因為山茶花,冬天才會有一種詩意的感覺。
之後,我問她借了一張綠色包裝的紙巾,沒太在意,是清風的。沾了點水,想擦擦沾有泥的鞋。鞋也擦了,紙巾也髒了,卻最後才聞到一陣陣毫無污染的茶香,面前的山茶花也挺喜悅似的,可能是羨慕吧,沒有擁有那種特殊的香氣。那張紙巾,我揉着,讓水滴入土地。
山茶花會有花香嗎?
路燈也亮了,山茶花不再會感到寂寞怕黑了,即使在那陰暗一角。
從前,你用兩個字打擊過我,可能你已忘記,但你不會不記得,近日的“膚淺”,同樣是兩個字,你讓我丟失了再寫下去的勇氣。我在這裡站起,想起了山茶花的話語。我要證明。
習慣了,把你當作第二人稱來放在文字中,就像缺了一瓣花瓣的山茶花。
路小白又說過,喜歡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任何;如果有理由,哪怕一個,那麼就不是喜歡了。
愛就愛了,還怕什麼疼痛,天也不知道,我心已頭破血。
它真的枯了,哭了。枯得,哭得很慘,像是抽完了血液的心。僅是枯了,卻沒有落,像水中嬌敗的芙蓉,美麗未央。
我們都從未懂得,山茶花的話語。
給山茶澆灌白色的回憶,期盼一朵純白山茶花的變異。
再次走過,又逢一個冬季。身邊所有的人,不管是誰,陌生人,都變成了山茶,綻放着山茶花,其中有一朵定是純白的,一無瑕疵。
他們說,山茶花是一瓣一瓣凋落的,直到最後一瓣也凋落了,才以為著生命的結束。
可惜,這不是感情。
才知道,普通的花也有話語,純真的愛戀。
記憶一點點增加起暖色調,原來都是桃色山茶花,純白色的從未存在過。
於是,記憶全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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