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漫步在紫藤公園的湖邊,那把長椅在夕陽的餘輝下放射出熠熠的光斑,樹影婆娑下,我又來到長椅旁把手放在椅背上我在感受友誼,這是友情的位置。——題記
北方的夏天不像南方一樣,柔情脈脈,而是處處吐出一束束的火樹銀花。絢麗的陽光灑一道道炎炎的熱浪,使一切都顯得焦燥不安。
我又來到紫藤公司的長椅旁,坐下細細品味友誼的滋味。
就是這個位置,我與蕭憶坐在這兒,喝着下午茶,看着湖面上泛出的兩個人的影子依偎在一起,好不愜意。
這個位置一直伴隨了我們三年的時光。
中考的日子漸漸逼近了,似一匹野獸在後面追逐着我們,日夜不停的奮鬥使我們無遐再到這友情的位置上體味生活的愉悅,而總是悵惘的臉龐上,一雙寂寥無助的雙眼在渲泄着。
中考前的準備考試不斷,一張張不滿意的試卷飛旋着堆在腦海里,使每個人都無法再調動那根遐想的神經。
我又握着80分的試捲來到紫藤公園的長椅旁,沒想到,蕭憶已經坐在這兒了。
我無法與他坐在一起,因為我們的差距愈發遙遠了,他的成績直線上升,而我,我不能再與他一起玩耍嬉戲、唱歌、喝下午茶了……
想到這兒,淚水朦朧了我的雙眼。
我灑下一串淚珠,剛要走。卻被叫住了。
“陳曦,別走好嗎?”
“我,我不能再和你做朋友了!”我低聲呢喃道。
“為什麼?”他似乎有些急了。
“你成績那麼好,我怕,我怕你跟我在一起,成績下降,考不上重點中學。”我哭的更猛了。
“怎麼會,我會讓你像我一樣的,別忘了,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我哭了,風吹亂了我的頭髮。
他摟着我坐在湖旁的長椅上,湖水中又泛出了我們的面龐,不會是兩張暗然情傷的面孔。
我在那兩個月里,不知只睡了多少整覺,我通宵達旦地同蕭憶一起努力學習,幾乎連吃飯時間都看着書。
中考的時間終於到了,我們不出所料地以相差無幾的分數被同一所重點高中錄取,但……
蕭憶不久得了一種怪病:久而久之,他休學了,我尋問醫生得知,他因中考前壓力過大,又用腦過度而得了這種怪病。
不久后,他便到北京求醫了,而我,不知哭了多少個夜晚,我的友誼也隨他而去了,永遠,永遠。
我只有坐在這友情的長椅上,才能體味逝去的友誼的味道。
夏天又到了,帶着點椰味的風,從海邊吹到內陸,我坐在長椅上,閉上眼,尋找着什麼,這友情位置依然,我的夢想依然,夕陽亦依然,只是蕭憶再也不會回來了,我們的友情……
坐在友情凝成的位置,我在回憶,回憶往事,回憶友情,回憶遠去的朋友……
以後的日子,我依然會坐在這友情的位置上回憶,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