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霧天,當一隻雄鷹高踞於高聳的尖峰,你可想過它在想什麼。
那凌厲的眼神洞悉了濃霧,瞳孔間閃過一抹光亮,鼻息微微地顫動,就這樣一絲不苟地向最高最遠的蒼穹眺望。
像神聖不可侵犯的生靈,像堅巨無比的銅色雕像。
悠悠赤日,不禁讓人想起那句:天對地,雨對風,大陸對長空。山花對海樹,赤日對蒼穹。那麼鷹,那麼鷹對什麼?雛雞還是稚兔?
或者它根本不屑做這些同義反義的比較,突然沒有任何起飛準備的來一段翱翔。頃刻間它是天空的征服者。
萬頃光芒,大好河山,一覽無疑。
蒼穹深深,蒼穹茫茫。鷹,就是鷹。無論飛得多高多遠,都不會迷失方向。
我們無法理解它,因為我們只能在某個城市某條街道某棵樹底下透過葉片的縫隙看蒼穹,而不知何時鷹卻在我們的頭頂向著盡頭無數次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