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從童年中領出來,在我的前頭隱約有一個人走過。擋我淹沒在熙嚷的人群中,我身後輕輕傳來一聲呼喚:兒子。我滿含熱淚的走去。
從出生到十四歲,我知道,你我之間走過怎樣一條路。多年父子成兄弟,我站在一小寸土地上看童年,也找到了幼芽生長的模式。你在引路,儘管有些老套,有些消沉,但我知道我比過去更需要一個父親。
我不在數你有幾根鬍子,也不再吹剃鬚刀上的泡沫。我忘了你曾經以怎樣的姿勢捏起報紙美滋滋的半躺在椅子上,然後聽母親大聲訓斥你昨晚在酒場上的“豪言壯語”。你慌慌張張的跳起來,走到廚房做飯。有時覺得你很窩囊,混了大半輩子才當上地方教育局的小職員,平日里連衣裳都不願添置。有時又覺得你很謙讓,每逢母親大聲嚷嚷,你總是很不正經的化解。有時還以為你沒有人情味,習慣了讓母親一個人照顧我,一到我生病就沒了什麼主意,只會說我不當心,再一口氣給我灌下苦澀的藥水。我美美的躺在床上,指使你去洗被藥水淋濕的床單,髒兮兮的衣服,然而你去沒有怨言……有了這樣的記憶,你永遠是我的父親。
多年父子成兄弟,是你讓我萌生尋找這份感情的念頭。時間的磨練能夠改變一切。爸,我多希望你永遠在我身邊,因為我逼幼小的時候更需要一個睿智的知己。
烏丹三中初三:華麗的斷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