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開往學校的車,車緩緩移動着。窗外的樹開始漸漸向後移動,坐穩后我開始打量身邊的人。赫然映入我眼帘的是坐在我旁邊的一個女孩,夕陽西下,抹淺淺的微笑燦爛、明媚,紅紅的臉蛋顯得更加清秀。
她一頭捲曲的黃髮,身穿一襲高貴的,時髦的的黑裝,肩上斜挎一個大口袋似的黑皮書包,看上去年齡和我相仿。我想她一定不是什麼專註學業的女孩兒,一會兒,車停了,上來了一個農村婦女。腰中抱着一個兩三歲的小孩,那婦女長發不整的扎着,衣着陳舊、破爛。那小孩也不是是可愛的小精靈,臉有些臟,鼻涕流到嘴邊。
她們母子隨着人流來到了我們身邊。不知怎的孩子突然起哭起來,婦女連忙哄他,可孩子越哭越厲害,哭聲使原本就悶熱的氣氛多了幾分無奈、多了幾分怨恨。這時那個黃頭的女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微笑着對那婦女說:“阿姨,坐這吧!”婦女連忙答謝,抱着哭泣的孩子坐下,那孩子“哇”的一聲嘔吐了,周圍的人紛紛避閑,生怕濺到自己身上,臉上露出了十分反感的神情。這其中也包括我。那女孩離的最近,贓物濺了她一身。車上所有的人都注視着。那婦女顯出害怕的神情:擔心賠這女孩的衣服。我猜想這必定是一場口舌之爭。可是那女孩非但沒有腦怒,反而安慰似的笑了笑。她居然說:“阿姨,沒事!”便拿出紙巾擦穢物。之後,又將小孩的贓物擦乾淨。
車依然緩緩地行駛。只是夕陽漸行漸沉,矮了幾分。我發現那女孩好像吸收了那幾分精華,更加炫目,更加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