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他,我用了淡淡的口吻,彷彿他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可那又略帶點波瀾起伏的眼神,告訴別人,他是個不簡單的人。
他,是我們的這所學校的政治處主任,也是我們的新任語文老師。印象中的他,有雙如鷹般犀利的眼神,任何病態經他眼過濾后,一覽無遺。靠着自己敏銳的洞察力,他經常做個開唰他人的反角色。每次校中的大大小小之事,他都要在全體師生面前show show自己的語言創造能力。一手持着不知用了多少年的麥克風,一手酷酷地插在腰間,用着抑揚頓挫的聲音批評那些犯錯的學生。中途還會用那雙暫閑的手整整髮絲,擺幾個pose,有點讓人產生誤會。批評?亦是show自己?這和他的政治處主任的身份還真是不符。
在我的舊觀念中,政治處主任應該是腳蹬擦得發亮的皮鞋,穿着讓人望而生懼的死氣衣服,手持着黑色公文包,邁着標準沉穩的步伐。而他!穿着寬鬆的衣服,腳蹬運動鞋,手還時常抱着個籃球,好讓人懷疑他是不是體育老師。
形象突破舊觀念,行為打敗老陳腐。這可並不影響他的治校之道,這還真叫人摸不找頭腦。或許這個多變的社會,又何嘗不需要那些打破常規的人呢。在工作時勇於表現自己,另類卻不失穩重,這大概也只有這個獨立自我的人能夠做得出來吧!
他的教書方式也有他獨有的一套。懾於他的特殊身份,平時教訓人時的威嚴。同學們對這個新任語文老師心裡多少存有點絲絲恐懼。他剛踏入我們班級時,大家拘謹得像個剛到一個新城市的小小孩,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全班瀰漫著緊張的氣氛。淡然姜還是老的辣,無可非議,這份沉默需要他來打破。他倒是對這份場景見怪不怪,十分鎮定地憑藉著自己show,抑揚頓挫的語調將其化解。接着便進行他的高談論闊,大家也以此適應,漸入佳境。
和他相處久了,就發現他批評人和教書的樣子就有所不同。政治處主任的他眼神如鷹,身為老師的他眼神多少有些寵溺;政治處主任的他愛拿人開刷,身為老師的他喜歡錶揚學生;政治處主任的他老愛板者臉孔嚇唬人,身為老師的他卻時常彎起嘴角,燦若桃花……他說身份不同,行為也隨之改變,希望我能成為你們的良師益友……
或許良師益友才是身為教師的最高境界!如果這樣,請賜予我們潔白的羽翼,飛過那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