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頭
陽光普照大地,馬路上一前一後的走着兩個人,一個是林萍,一個是我(我陪她去找人),寂靜無語。
因為路邊的房屋擋住了一部分灑向馬路的陽光,路上總會有一小段的陰影,然後又有陽光,然後再遭遇陰影。腳下的路在我的胡思亂想中漸漸的看到了盡頭。我問她:“林萍,你說這條路要是永遠都沒有盡頭,我們永遠都這樣安靜的走下去,這會是一個怎麼樣的故事?”
林萍稍稍一愣,幅度不大且輕輕地搖頭:“不知道。”
“是嗎?真遺憾啊!”我在心裡說著。
路走到了盡頭,向左拐,直走。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我喃喃自語:“陽光的味道。”轉頭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的再問:“在你心裡,陽光是什麼味道的?”
“不知道。”
“想象一下。”身上的暖褪去,是因為又走入了陰影。想告訴她我在陰影中更覺得陽光味道的強烈,張口,說出的卻是:“想到什麼了嗎?”
好像自言自語又好像告訴我一般,“溫暖……呃……溫馨,不對,不能用溫馨……應該是溫暖吧!”
溫暖!在心中琢磨過後,我試圖向她說明心中陽光的味道,但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放棄了!因為不知道怎麼描述!
路又到了盡頭,向右拐進不平的小道,直走。混亂的思緒影響我的情緒,似乎在笑的問:“我是一個怎麼樣的孩子?”
“不知道。”聲音里充滿了無所謂的味道。
“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我指引着說。
“不知道。”一會兒的沉默,結果還是不變。
暗地裡嘆了口氣,道:“一問三不知,你齊了。”
她笑了,銀鈴輕響一樣;我也笑了,卻是很淡的那種……
(二)接着
找不到人,我們回到學校,去老地方找鄧麗,約好那兒會合的。老地方是指學生宿舍樓旁的台階,那兒總有大片大片的陽光,但也有一陣一陣的風,又暖又冷。
坐在台階上一會兒,林萍去教師拿歌詞,她想唱歌了。在這空擋中,我又問了鄧麗兩個問題:“你心中的陽光是什麼味道的?我是一個怎麼樣的孩子?”
“不知道。”簡潔有力,斬釘截鐵。
“眼光是什麼味道?我是什麼樣的孩子?說!”我笑着放肆的問。
“不知道!!!”
把筆從口袋裡掏出來,頂着她的背,我笑着威脅:“說,否則就把你給斃了。”
“斃了吧。”似笑非笑的回答。
對於這樣的她,我還能怎麼樣,放棄!!!我開始期待林茗快快來學校,期待那個單純的寶貝的回答。
林萍回來了,沒有借到,語氣里有着濃重的失望。我問:“你們比較喜歡陰影還是陽光?”
“陽光。”異口同聲。
“陰影里也沒有風。”我強調,我猜她們是以為我的意思是現實的陽光和陰影。其實,我說的是心裡的陽光和陰影。
“陽光”……“陽光”先林后鄧。
我和鄧麗為林萍唱起了歌……
(三)繼續
上課前幾分鐘,我來到林茗的教室外,幾十秒后,林茗正好來了。
就在嘈雜的走廊里,我問她:“陽光在你心裡是什麼味道的?”
露出自己疑惑的表情,然後告訴我:“有時很溫暖,有時很寒冷。”?!似乎跑題了哦!
看起來很深奧,其實不,那只是她心裡的感覺罷了。
“我是一個怎麼樣的孩子?”
她把頭低得很低說:“說糟不是很糟,說好不是很好。”又是一個跑題的另類答案,不過,我不介意。
最後一個問題:“比較喜歡陽光還是陰影?”
“陰影……”
來不及多問,因為上課鈴響了……
飛奔回教室了。
(四)結尾
其實,在我心裡,我是一個成熟的卻希望幼稚的孩子;
其實,在我心裡,陽光的味道是暖暖的,即使你身處寒冷;
其實,在我心裡,我是喜歡陰影的,它不是黑暗,沒有黑暗那麼嚇人,走出陰影便是陽光了,但它象黑暗一樣深邃,一樣迷人,一樣安全;但我也不排斥陽光,因為它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