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者樂于山,智者樂於水,花開了又謝,花謝了又開,水流過會斷,斷了會流,反反覆復,春去冬又來,仁者歸,智者又往,形成了一種山和一種水。
然仁者不知水之樂,智者又不知山之樂。山水之樂皆有所悟者——東晉五柳先生陶淵明是也。人活於俗世卻不為五斗米折腰,古代文人墨士中屬他最懂山水了。“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仍是一種山水情節,那桃花繁盛之處,溪水長流之地又何償不是一種山水?至今仍能聞到您身上帶着的山裡的泥土的芬芳,樸實無華的您便湧現在我的面前。至今我還能聞到桃花的香氣,春天的氣息,皆在東南山下,桃源旁。那溪水那麼清涼,到處是飄浮的桃花,好一種山水情節。世人說此乃隱士情結,您與山水相伴,與鳥魚度日又何為隱士呢?至少有山水、鳥魚能認得您。古人云: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若為隱士,也是小隱罷了。
山有菊有鳥有竹,水有蓮有魚有蝦,皆是自然界的純自然生命,是神秘的大自然的產物。遊客眼中山是山,水亦是水,而在文人眼中山是水,水亦山,此種便是融入了山水的境界,在水中看山,于山里望水,另有所感於心。遷客騷人,文人墨士,俠客義士皆有不同的山水感,正是“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