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維生素片叫黃金搭檔,但我和毛可不是維生素片,我們是真正的“黃金搭檔”、“夢幻組合”。
A艱難創業
往事悠悠,不堪回首。我與毛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難兄難弟。
在班裡,我們也曾輝煌過,也曾燃燒過。我與毛創建了“太陽寺”,廣收寺員,並選舉了住持、主管、外交部長、衛生部長、心理醫生……全班竟有四分之一的同胞參加,可謂業績豐豐。只可惜在一次放學回家的路上,我與毛大談創業經驗,被班主任“竊聽”,“太陽寺”樣板被扼殺在搖籃里。
後來,我們總結經驗教訓,決心共同寫一本《白天論》。所謂《白天論》就是《白痴天才論》的簡寫。但由於主客觀等多方面的原因,《白天論》也夭折了。
我和毛的鬥志已漸漸被班主任和升學考試的壓力磨滅了。
“只是小孩子玩嘛,幹嗎這麼認真?”毛裝得很天真,“老師傷害了我們天真純潔幼小無知的心靈,但看在他為咱好的份上就算了!”
創業告一段落。
B好詩大連唱
我與毛的絕招是“作詩”。當然,不是自己作,而是將古詩搞個大串聯。比如:
毛:僵卧孤村不自哀,
我:千樹萬樹梨花開。
毛:接天連葉無窮碧,
我:一枝紅杏出牆來。(伴隨一陣狂笑)。
記得有一次我們犯了錯誤,將雙雙奔赴刑場,毛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如今我的死,將比鴻毛還重,比泰山還輕!”
我笑道:“唉,正所謂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毛:“正所謂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我:“正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浪女回頭大家看!”(伴隨一陣狂笑)。
當然,後果不堪設想,我們的死狀慘不忍睹。
後來,我們改過自新,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太誇張了),真的學會了作詩,不過,作的是連我們也看不懂的“朦朧詩”:
在思想的花盆裡,
我品嘗着下角。
今天的雞蛋一塊錢一斤啊,
也許明天麵條會漲價……(大家絕倒)
C離別
時光飛逝,我們眨眼間就畢業了,將各奔東西。我和毛沒有往日那麼樂觀了。“雖然不在一個學校,但可以經常見面嘛!”毛裝得很開心。我嚷着:你要敢不跟我聯繫,我每晚給你打恐怖電話!毛:“小的遵命!要不我把《午夜凶鈴》借你再看一遍!”“不要啦!殺人啦!”我們笑了,笑容背後隱藏着無奈。
畢業典禮開完后,出門只見:“碧雲天,黃花地,西風緊,北雁南飛。”“曉來誰染霜林醉?總是離人淚。”我與毛“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唉,“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唉,“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忽然又一陣狂笑,我與毛可玩不了深沉,我們要輕鬆地分開,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幹嗎這麼低調!
毛:“燈光!”
我:“音響!”
預備——唱:“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在有,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