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看望了一個老人,76歲了,老人家滿面紅光,亦步亦趨,語速適中,親切溫暖。我在20年輕見過她,是完全不一樣了,時隔這麼多年才得意相見,緣起於她的老伴突然過世,享年81歲。
老人家一生有五個兒女,三個女兒,兩個兒子,為了供養這五個兒女,老人家吃苦受累,也要讓孩子們脫離農村,當上工人,過上城裡人的生活,經過不懈的努力,老人的理想實現了,大女兒和大兒子因為丈夫是工人的緣故,也就依靠着一些門路,到城裡當上了工人,二女兒和三女兒憑着上學當了老師和護士,小兒子也是拿了1萬4千元上了技校,在城裡當上了工人。一個個都脫離了農村過上了城裡人的生活。她的老伴是個工人,整天家在廠里工作,這個老婦人就是在家裡種地,靠着勤勞的雙手托起了孩子的明天。
同時伴隨着孩子們的結婚了,女兒結婚還算容易,只要找個女婿能有個好的工作,就可以了,自己養的姑娘能幹,再找個能幹的女婿一起過日子也就放心了,最放不下的是兒子,得給兒子買房子,得給兒子取上個媳婦子,這就又把老人累着了,這樣負責人的老人,他怎能不捧着那顆心對待兒女呢?在接下來就是給兒子看孩子了,自己養的孩子還有沒有成人的,還得給兒子看孩子,這就是那一帶老人們的生活,於是,老人家一邊給兒子看着孩子,一邊給給自己更小的孩子操着成家的心事,最終小孩子也上幼兒園了,大孩子也都成家了,這個老人總算把自己的孩子的大事情解決了。
在這同時,她的老人也是需要他照顧的,老人們剩下一個了,那就是她的父親, 在那個年代里,自己的老人,沒有生下兒子,在姐妹當中,她算是個明白人,也是個能個能人,她就得承擔了贍養老人的義務,她就把老父親接到自己家中,一直和老人生活在一起,那五個孩子也是把老人孝順的樂呵呵的,一直活到98歲,老人家才壽終正寢,在這同時,孩子們建議她不要在農村住了,希望他們住得離自己近一些,來來回回的也方便親人見面,於是就在城郊的地方買下了一處平房,老人們就住在那裡,一住就是十年五年,那98歲的老人就是去世在那城郊的房子里。老伴也早已退休,他們兩個老人在那裡院子里和院子周圍種着蔬菜,又把別人撂荒了的地種了起來,供着孩子們吃菜,吃時令的花生玉米地瓜等,我就吃過老人中的韭菜。
歲月的鋼刀從來都不放過那些砧板上的骨頭,風霜雨雪侵蝕了老人們的健康的身體,兒女的生活消耗了老人們的精神,這個老人的大腦開始痴獃了,他的老伴只好一步不離的陪伴着她,真正的是老伴老伴了,年青的時候都忙着事情,現在就整天在一起陪伴了,孩子們又發現,老人們體力不支了,這次是孩子們集體給老人在市內買下了一處高層,讓他們冬天不用自己燒爐子,燒炕取暖了,上個廁所也就不用出屋了,這不老人們搬到了這個安樂窩了。
聽說,老人們住進了安樂窩,曾經享受過老人厚愛的我,很想前去看一看,可是因為我一有空就回家照顧父親,就沒有前往。
今天,得知老人老伴去世了,而且是事出突然,我們體會她的無能和無助了,卻忽視了一直照顧着她的老伴,這個年輕時就在外面當工人,家裡人顧不上他,就當了養老女婿的他,在工作到退休的期間,一直配合著老伴,供養了兒女,贍養了老人,退休后,又陪伴着老伴,走過了世間坎坎坷坷。
他就這麼走了。
12月5日的早晨:我接到了一條信息“我父親去世了,一天也沒用我伺候,好好孝順自己的父親吧,過了時候相見也見不到了。”
我難過極了,我打算去看看老人家的,就這樣因為我在家裡伺候自己的父親就耽誤了,是呀,我的眼淚都出來了,可能也是因為自己的父親,我得一周回去三次了,而且都得住下。我說“我和小曹去送個殯吧?畢竟我們想親姐妹。”她的信息是“已經辦好了,為了我娘和我哥,她倆也是心臟不好,沒敢多呆,周五上午十點去醫院自己走進去的,下午兩點就沒了,周六就送走了,非常安詳。”
我惦記着朋友,她的傷心難過,我能感覺到,我想立即去看她,可是,愛人提醒我,人家太累了,就像生病了似的,過兩天緩緩再去辦,也得讓她習慣,這是沒辦法的事,早晚得面對。我只好等了一周。
今天,我終於和小曹一起去看她和她的老人了,我們相約在老人的新房子里相見,我們早就想來卻從來沒來過的地方,在老人的新房子里,我見到了那些個我都認識的姊們們,大姐,三妹,我的朋友,小弟媳婦,就缺了大哥家的人,這就證實了大哥也是心臟不好了。我們見面都是面容嚴肅,心裡一緊,眼圈就紅,自我控制圍着老人坐定,只談友誼,不談喪事,我們呆了兩個多小時,陪着遭難的友人過了一段時光,自己心裡得到了安慰,也給友人們帶了了些許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