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告訴我,維持其實很難。
人是不能只停在一個地方的,不管那個地方多好多美多麼充滿魅力與誘惑。
人的一生只有兩項選擇,要麼就前進,要麼就後退。時代在變,心理在變,人不可能不會變。
三姨在文上所侃過她的丈夫之憨厚,之誠實,我想他們結婚時一定是兩相情願的。時間在變,現在他們也着實是吵過架。在我眼裡三姨爹是個很不錯的人,正方眼鏡架在鼻樑上卻並沒顯出任何的木訥。我與幾個同學聊天曾不經意扯到他身上,我說他實在太老實。同學說那種男人是很值得嫁的他應該會在生活上很心細的。不錯,聽母親說三姨爹很會做家務。
當男人身處於某一種特殊的地位,他在這時就比女人更適合做家庭主婦。
但是這種瑣碎的挂念,不就是愛情的途徑么?
戀愛是在特定時期所一定會發生的特殊情感。我一直固執地認為戀愛其實不屬於愛情,理由異常簡單,就是戀愛與愛情時的心理都各不相同。有一種朦朧的時代,會永遠印在腦海里成為永恆的甜蜜。我想在很多很多年後我會坐在夕陽下帶着慣然的淺笑看着被餘輝的金黃鍍在我心愛的人兒身上,手捧着一杯還氤氳着熱氣的咖啡,抱着屬於自己的孩子,身後是自己那小小的房子,小小的領域,小小的天地,一句一句微笑地訴說著感慨着從前那最純真的心境。
有一種感情,不叫******情,卻曾經刻骨銘心。它能穿越時間,生死,不需承諾,卻永遠銘記於心。
我想那大概就是這樣的感受吧。
我一直期待着家長們孩子們都能明白,但總是無功而返。
他們或許會把我當神經病,或許認為我不正常,然後對我產生出不懷好意的誤解,然後逐漸變得更深。
於是註定了我要忍受他人的閑言碎語。
好在看了幾本心理書,讓我知道世界上知音人還是有的,不管年齡的差異,我們都可以逾越。
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到了《折子戲》里的一句,我在不經意的時候發現了它,卻足夠我記一生。
——那些理想,被賤賣的,被毀卻的,被否定的,在最開始的時候,誰都相信一定可以實現,那時,以為改變的是世界,結果到最後能夠被改變的只有自己。
兒童時代,夢想必然。漫天紛飛的燦爛。
YUKI曾說自己會去實現自己的夢想,但昨天我忽然很悲哀地問她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的夢想么。
她沉默了良久竟然對我說了個SORRY。
忘得好乾凈。
她轉身反問我,What about you?
記得,那是一生都會刻在我心裡的理想,它是由夢想升級而來的。
我告訴她。
她說要忍受的東西太多。父母,親人,朋友,老師所從四面八方所聚集而來鋪天蓋地的壓力。
我忽然覺得自己很幸運,不管是誰都不會過分強迫我忘記曾經,忘記兒時,忘記瘋癲。
於是樓下阿姨說我是個叛逆心太重的小孩。
但是我不覺得,我只知道她不了解我。
至少我離家出走不到倆小時就會乖乖回家。
至少我鬧絕食最高記錄也不過是倆天。
至少我不與父母對話能熬過的時間最多也只是三個小時。
我不能忍受那種空寂。
那種喧鬧的空寂。
我想我是被上天註定所成為一個不倫不類的人,不是擁有夢想的孩子,更不是失去夢想卻又奪走別人夢想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