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的我生性隨和。可是一旦我憤怒到一定程度就會變,變得冷酷,殘忍。我的父親為了我,也為了別人。把我鎖在了家裡,整天管家侍,保鏢逗,早已膩煩的我整日在訓練館里打沙袋。這些日子以來的壓抑,和得病的失落,比賽的失敗,對父親的不解,自己的名聲掃地......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我只有把這些換成力量,全部發泄在沙袋上。一個月過去后,我表面冷靜了許多,這期間有許多心理醫生來給我看病,可是都沒有效果。
我之所以變得冷靜,或者說裝得冷靜,是為了準備一些東西,準備離家出走,準備好之後,“很乖”的在家呆了幾天。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趁管家不注意跑了出去。不過出去前,我留下了一紙書信,向父親告別,請他原諒,走的時候,畢竟有些留戀,因為這是我從小到大沒有離開過的地方。按照我和玲的計劃,我來到了中心花園的那一棵老榕樹下,此時已是半夜,四周只有昏黃的路燈,我左等右等不見玲來,只好坐在草地上休息,順便拿出三明治,剛坐下,就覺得不對勁。總覺得四周有人盯着我,或者盯着我的三明治。我心裡毛毛的,便四下張望起來。突然發現,在身後的小樹叢中有兩團幽白幽白的光暈,我一驚,一下向前爬了幾步轉身,月光正好照在樹叢上,一隻白毛的小狐狸狗(當初是這麼認為的)正豎著它那白花花的毛,沖我呲着牙。看到是個動物,我鬆了一口氣。看它蠻可愛,便掰了一小塊三明治扔在我和它之間的草地上。它警覺的站了一會。不過,牛肉三明治對犬科動物的誘惑力,相當於糖果對女生的誘惑力,屈屈一小狗,怎能抵擋?僵持半晌,它堅持不住了。憂心忡忡的慢慢往三明治那裡蹭,邊蹭還邊看看我。我則不動,以免它受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