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喜做夢,有時竟浮想聯翩,感情不能自己。 今日,吾夢於己已遠離俗世,隱居深山,整日與山水為友,以陋室為親。安貧樂道,淡泊名利,終日晏如也。 阿阿大山,雲霧繚繞。每朝吾初起時,見高峰入雲,清流見底,怎能不欣然耶? 梳洗罷,吾步出門,及入山,採藥兼砍樵,頗有賈島“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之閑情逸趣。 至正午,食畢,小瞌一陣,起,至田地,槎其稗,然,終不敵他烈日炎炎,只得作罷,乃至濱邊,面水之清澈,波光粼粼,明艷之至,引余輕聲一笑,乃雙手捧水,暢飲之,頓如如沐春風,心曠神怡也。 日暮,吾乃抵家,歇之。便翻出書文學之,觀王摩詰之“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別感幾分岑寂;望王績之“相顧無相識,長歌懷採薇。”不禁長嘆一聲,憶叔夷、伯齊之純凈,倍感清幽,若臨仙境一般也。 至夜,月明星稀,如若與天披一紫黑神衣也。吾忙沖茗賞月,望月不覺入神乎。噫,不知月中可有嫦娥乎?不知其是否若吾之寂寞? 呵,多情應笑我乎! 細察明月,猛覺其別有一番滋味。與月對飲,豈不快哉!“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此乃說也!縱然早生華髮,縱然懷才不遇,然,那又如何?有此價酒,何愁人生!來來來,待吾狂飲三大白也 卧於花前月下,醉生夢死…… 忽而,天崩地裂。吾大驚,醒之。呵,原此僅乃南柯一夢也。 縱然僅乃一夢,然,其亦是吾之願也。夫祖陶公,不慕名利,然,此不與現境相符也。 現實“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人心躁動不安如洪水猛獸也,迫害眾生。吾雖無能,顧亦可罷黜惡習於己身,措而施之天下民也。 呵,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