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瑟,林寒澗肅。風吹下一片片枯葉,那麼自然,又那麼的傷感。
在長安城內,有一個西市,專門用來商業貿易,在那其中,有一家肉鋪,生意很好,口碑很好,肉質很好,京都的商家那可不是一般人,但能在西市脫穎而出,那可是十分難得。我難得來一次京城,也一定要嘗個鮮。
五點半到達,鋪前已排起了長龍,買完歸家的一個接一個。直到中午,才輪到我,我是最後一個了。走進肉鋪,意外的乾淨,肉片一片片疊在桌上,薄的似乎能透過光線。這時,一隻蒼蠅從外頭沖了進來,嗡嗡嗡,得意的在空中打了兩個轉轉,唰——,只見地上的兩個殘肢,蒼蠅的腿還時不時抽搐一下。抬頭,屠夫正用布擦拭着刀,屠夫的鬍鬚跟鬢髮相連似的,濃眉大眼,就一彪頭大漢。
我顫顫看了看屠夫。“兩斤豬腦,2個豬肝,3個豬心,你需要這些吧,這對你的病都有好處。”屠夫說道。我呆住了,天哪!我要買什麼,他都知道。“這隻有兩個豬心了,跟我進來吧!”我們走近內院,那有一頭被吊著的豬,肥的流油,但從神情上來看,十分絕望。
只見他抽出一把斬馬刀,半蹲,“砰!唰——嚓”,他快到看不見,我回過神來,就是那一眨眼,一瞬間,他不知什麼時候已到十幾米外,又見那地上的肉塊和吊著的白骨,這時,我也才注意到那把斬馬刀,銹跡斑斑,連刀背的光澤也看不見了,但是,一點血也沒沾上。
他拾起豬腦,豬心,豬肝,遞給我,“30文,就夠了。”我給他一張紙幣。他看了看,“你是雲南人吧!”
我點點頭,正詫異他料事如神,他說:“這是交子,雲南先出的。”
一個黑影從門中閃過。“有個大客人來了,你先迴避一下。”他霎那改了臉色。我閃到一邊,躲在柴火堆中,從縫隙中窺伺。走近的是個中年男子,用黑布黑衣遮的嚴嚴實實。
他關上了店門,走到內院,才露出腦袋,是跟曹操一樣的奸雄臉。
“誒呦,惡魔大元帥竟淪落成屠夫啦!翊誠?”那男人的說話真像個太監,讓人作惡。
“朱溫,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還來找我干甚!”反之,屠夫鏗鏘有力的雄厚聲音更是突出。
“要叫全忠!就算唐朝已經建立,我還沒死哦!我要捲土重來,來吧!你能忘記白馬之禍嗎?那多美麗啊!那不就是你一手照就的嗎?”
“住口!!”只見翊誠一臉驚悚,好像一個晴天霹靂,跪倒在地,兩眼無神。斬馬刀掉落在地上,“當”的發出一絲心酸的聲音。
我看見,他臉上流下了一道銀光,“砰!唰——嚓”淚被劈成兩半,融進土地。“砰”朱溫倒在地上,捂着緩慢留着暗紅的血的傷口,轉過頭來,“翊誠,不殺人,這麼久,不覺得,刀鋒偏冷了嗎?竟然連我都不殺了。你還是真正的你嗎?”
“哼,我殺豬呢!”
初二:步六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