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河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曾有多少文士寄情於筆中,在詩韻中又攝走了多少人的愛?曲調不改,江山已變。又有何引發了“花紅易衰似郎意,水流無限似儂愁。”兩情相悅,無緣共枕。勾勒出“深知身在情長在,悵望江頭江水聲”。河東河西,柳岸花敗的詩哀。
大唐盛世,鶯歌燕舞,宮闈貴胄,玉釀醍醐。她的出現,使六宮粉黛皆無顏色。誰人用一生釀造了豆蔻之春的女兒紅?又是誰人將百鍊鋼化為繞指柔?因為如此的如此,才有了“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的深情盟誓。這場忘年之戀,卻最終輸於年歲之上。二尺縹綾,香消玉殞,陰陽相隔,卻無法共飲一碗孟婆湯,唯有皎潔的月光照耀你我……他們無奈,他們恨,他們恨世事難料,能愛卻被迫無奈,才有了“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化蝶去尋花,夜夜棲芳草”的萬古遺恨。可無論是誰,都慾望鳳凰涅盤的傳奇故事。
西去的漫漫古道,通往神秘的國度,胡楊恣肆兩岸生。這宏偉的絲綢之路,卻是昭君的出嫁之路。黃沙漫天,翱翔天際的大燕為美人而落,落雁卷轎簾,昭君亦不停的用手帕拭抹去眼角欲窮的淚,她多麼思念遠在西漢的意中人啊!愈想愈想……此時,紅轎亦成了灰色,一路上,素手撫琴,只有駝鈴凄涼的伴奏。她想愛卻不能愛,更像是夢中一場,才有了“千載琵琶作胡語,分明怨恨曲中論”。雲飄飄,望穿的是她婆娑的淚眼,任憑若澀的淚滴順着指尖滑落。
金瓶擎簽結束,決定了他一生的命運,他——達賴喇嘛,當那一瞬來過,“暗香襲楚佩環鳴,美眸善睞來分明。臨去莞爾還一笑,忽與余兮兩日成。”他牽定了一個種族的興衰,即使家斷香火。他更恨,他更悲,他嘆息自己幸運中的不幸,不能想也更不能愛。月月成?,藏匿抑或回味一絲繾綣的痕迹。卻又是恰不住嬌鶯啼鳴,忍不得棒打鴛鴦,箋前莫賦斷腸詩,呵!他的哀比任何人都無助,雖說悵望愛情,卻不能名實。回頭,燈挑茶涼;轉身,凄音繞樑……
感觸李易安,自古蝶戀花。“淚濕羅衣脂滿粉,四疊陽關,唱到千千遍,惜別傷離方寸亂,忘了臨行,酒盞深和淺。”總是情不自禁的憂傷,於是慢慢學會了隱藏;因為不想被愛再刺傷,所以漸漸學會了偽裝。
這是幾場被愛?悲哀?還是悲愛?
愛,便是如此。
濟南五十六中學初二:Camille_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