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上了小七姑娘筆下的唯美愛情。
書中,愛情中的幸福是那般的轟轟烈烈:若群星飛舞,流星撒地;似蛾兒撲火,奮不顧身;像蠟炬成灰,為人舍己。它應該是“山無棱,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毛氏和吳芮的矢志不渝;它應該是“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納蘭性德筆下的相伴相知;它應該是“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李清照對趙明誠的相思長守……合上書,心生情愫,對那種可遇而不可求的愛情有了份嚮往之感,緩緩地打開書櫥,將書置於最頂層,自己還是久久的沉浸在故事中不能自拔。突然,一張緊縮在角落的泛黃信封引起了我的注意,好奇心驅使着我打開了它。
那是父親在04年寫給母親的信。父親沒上過多少學,字跡歪歪扭扭,再加上時間的磨礪,有點辨別不清了,但看得出,滿紙的柔情,很難想象是父親這剛硬漢子寫的。文中的那份牽挂,就好像愛情故事中的那般難以化解,只是樸實到極點的文字,濃縮到只需三字“我想你”就可以了,卻被極認真地兜兜轉轉寫了滿滿一張——有份難以言語的動容,不禁想到:父母之間的愛情,是否幸福?一霎那間彷徨了,好像以前關於愛情中幸福的觀點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岌岌可危。畢竟他們的幸福太過簡單、平凡。拿着信,坐在房間的電腦面前,深思。
他們之間沒有太多太多的時間相伴,“廝守”與“思念”在他們身上是可以忽略不計的。但有趣的是,閑來時他們會打打鬧鬧,吵吵架,開着各自無傷大雅的玩笑,以藉此解悶。看過去,儼然一幅兩個稚童在嬉戲的畫面,最後總有一方會被說得十分懊惱,隨即就會跳起來追着另一方打,自然,往往懊惱的這方總使母親,而父親則會調皮的吐吐舌頭以示勝利——喏,正如現在拌嘴的他們,嬉戲地出門散步。
不解,這真的可以是愛情中的幸福嗎?徹底迷茫了,亦開始尋找,陷入了記憶的長廊。長廊兩旁的光景恍若一片空白,尋找不出一絲一縷的相關內容,可是,處於鍵盤上打字的手,卻飛了起來。
是啊,十年可以真的如文人墨客說得飛逝,但對於母親來時,無疑是一種漫長的煎熬。父親在我未出世時就出國了,在外打拚,為母親守候的家打拚。沒有父親的家裡,是死寂的,好似失去了半邊天。我稍大時就可以明白她的辛苦:嘴上不說什麼,但失落與無奈的神情詮釋盡她的心情。每天下午,母親有一項必做的功課,會很守時地拿着手機等待着父親不定時的電話,望去,是滿臉的心急。待到來電鈴聲響徹,她會稍作安心,然後以迅雷之勢接起,若不是父親,她的落魄更勝之前的焦慮等待,若是父親,她則會歡喜雀躍,就少大聲驚呼,迫不及待地和父親說著家常——實在佩服他們,每天翻來覆去就那麼幾條消息可以聊,也會說的那麼開心。我總是不忘一個細節,母親和父親聊天時都是“隱短揚長”,完全避免不好的事情讓父親知道……而父親呢?遠在海外的他自然是過的不比在家好,甚至,連家中的是萬分之一也不及……似乎有點懂了。放眼,朝窗外望去,母親挽住了父親的手,父親一臉憨憨的笑中滿足盡然。
慢慢地,慢慢地,一切的一切不都已經很明白了嗎?他們有着他們別緻的廝守,有着他們別緻的思念,有着他們別緻的相知:沒有隕石墜地般轟動,沒有信徒朝聖般瘋狂,沒有春蠶到死般偉大——別緻的幸福,之間的愛並沒有大海的浩瀚廣袤,有的只是溪水潺潺般輕柔,縈繞於指尖的簡單與不凡。
身後,又響起了父母親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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