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的天空之下,沉寂的靜謐之中,黯淡的黑色光線無影穿梭,惟一輪皓月當空,明亮而又皎潔,柔和的月光緩緩地噴散,灑落到每個人的臉上,然後,無聲的滑落。也只有我,騎着一輛單車,緩緩地在鵝卵石上前行,車輪移動着,到了一處就停了下來。
我隨坐在草坪上,草尖上頂着晶瑩的露水,抬頭仰望,星空。
像久未入世的隱士,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欣喜已然悄然心生,我終於尋覓到了這神秘的星光。
地球的自傳形成了這明凈的夜幕,這一分明的黑布上,竟然星星點綴這無數忽明忽暗的星星,它們每一顆都是獨特的,無不令人遐想,這太陽系中遙遠的距離,因而使它們顯得如此神秘,一閃一閃猶如是無數次的回眸,但我卻永遠無法猜透。於是我獃獃地坐着,嘴裡叼着草,神秘也不想。
突然,一顆流星劃過,在我眼前那一道閃光的曲線令我十分興奮,但在我還未來得及想象它的旅程時,已然如此消逝,而我卻張開雙臂,對着星光,不勝欣喜——如此坦然的快樂與自由,如是“積水空明,藻荇交橫,竹柏影也。”
何夜無月,何夜無星光,若非是如此心境罷了!
爾後,無論是安靜的月夜還是熱鬧的聚餐,總想再次找回這燦爛的星光,可總是不復從前了,再也找不回當日的曠達,寧靜與舒暢了,總覺得這是如此的奢侈,可望不可即。
有一次,我追着一隻貓跑出去,直到一片沿河旁的草地上,此時已然夜幕降臨,只見那一隻貓巧妙地隱匿於凝固的空氣之中,湛藍的天空,黑綠的草地,貓如一個悠閑的散步者,慢慢地來回踱着步子,它抬頭仰望,仰望着那一片神秘的星空,它好像一個知識淵博的學者,深深地凝視,似乎早已猜透了背後多少不為人知的起源故事,但它只是深深地凝視而已,突然它趴了下來,悠然自得地欣賞着,天上的星星閃耀,似乎與它對視着,又或許在訴說著一個凄婉動人的故事,一顆流星又劃過天際,從天的那邊又回到那邊,一切又如昔,於是,我走到貓旁邊,也靜靜地坐下,與它一起欣賞。
於是,天空,草地,貓與人,一起融進這幅畫。
其實,可能在以後我也再不會遇到如此美好星光了,但這雖可貴,卻只要心境豁達,開朗,然則也便是最大的幸運了。
初二:盛清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