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得太多,還是給的就不夠?
——回憶,模糊
有人說,人的出生就面臨著死亡。
我時常把這句話掛在嘴邊,把它念給身邊的朋友聽。
小美跟我說,說這句話的人一定患有抑鬱症!她說的很肯定,聽了她的話,我幾乎是笑得欲罷不能。
“怎麼啦?不對么,他和我們好像啊。”
她也是個抑鬱症患者,17歲。而我,幾乎差不多。
很多時候,新學期開始,老師要求我們書寫自己的特點,我永遠只是那句話:有點憂鬱,不太陽光。
“瀟瀟啊,你讓我感到了前所未有壓抑!”康復后的小美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我的表現就是苦苦地一笑,然後坐在床邊,看窗外過往的人群。
我跟小美每天忍受着精神病的包袱。她一見我就哭,她還是沒有完全康復。
我媽為我哭過好幾次。
“我們的前途可能就這樣葬送了!”小美依然和往常一樣,拉着我的手,坐在門外那盞灰暗的燈光下。
我第一次主動開口,跟她說:“沒關係,青春很多。”
我媽知道我說這句話,哭得一塌糊塗,然後抱起我的臉,高興地驚呼:“寶貝好了!”
只是冰涼的心,突然有了一絲悸動。
那天,心理輔導專家來找到我們一群孩子,他問我:“如果給你一碗孟婆湯,你會選擇忘記什麼?”
“微笑,我要忘記某個人寵溺的微笑”當我淡淡慘慘地說出這句話,我很明顯地聽到身旁的媽媽很輕的舒了一口氣。
“那你最想跟那個人說什麼?”
“我恨你!”
“大聲點。”
“我—恨你!”
我知道我的喊聲已經震動了整個走廊,我相信她聽得見。
說完一切,我竟然無力地癱坐在床上,哭得像丟失玩具的孩子。我知道,當我喊出那三個字的時候,一切已經演變成一個句點。
我親手畫得。
小美接受完心理治療,我尾隨着進去。
今天是答題,電腦上密密麻麻的測試題,我竟然感到頭疼。
半個小時,一個小時。
最終終於不耐煩,我黯然回到了房間。
我的青春還很多。
他們知道我至少還不是無藥可救。
陽光穿過密密麻麻的樹縫,一點一點打在小美的身上。
她習慣一個人坐在那邊。
當小美拖着我找到她時,她正跟同事笑得很開心,莫名的我感到很不快。
小美一把把我甩進她的房間,她的同事很識趣的離開,房間只剩我們倆個,空氣凝結。
原來,一切不是那麼簡單。
青春,很多
當我合上筆記本,已經仲夏。
小美跟我說她要走了。
當她提起行李的那一刻,我才明白了,要跟她說,再見。
再見。
之後我覺得自己真的很空洞。
聽音樂,看書,還有跟那些護士做心理放鬆操。每當我做着枯燥無味的工作,才想起那個我一直說恨的姑娘。
不做無謂的抵抗。
為了自己,我依然該活的驕傲。
仲夏,初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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