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你看,窗外,殘月,拉長了思念,消瘦了身影,憔悴了夢想。
空氣中的年味又濃烈了幾分,洋溢着春節的喜慶。
今天,一個初中的同學給我說“正月初五我要結婚了,老婆還是以前咱們一個班的,你過年回來了一定要賞臉來哦,老同學了這就算給你請柬了”記憶中跳躍出來了他們。而今已經成了“他們”。
今天,高中一個朋友打電話來“過年回來聚聚啊,以後這樣的機會就少了”好久好久沒跟他們聯繫,原因或有或無,我順口問了下其他的朋友呢,他說也好久沒聯繫了,現在聯繫不上了。突然間很失落,很失落。當年的那群少年在那段美好的日子裡有誰道的清什麼是憂,什麼是愁。現在的我們,散落在人生的各個角落尋找着自己的根和葉。或許也有跟我一樣,在某個失眠的夜裡會數着曾今的快樂,而今,我只能祝福,祝福他們和祝福我自己。
今天是老家趕集的日子,打電話老媽說要去辦年貨,說今年你們都不在家過年,買些東西等你們回來了吃。老媽還是那樣,從我兒時的記憶中到現在,操勞了半輩子,卻從來不給自己奢求什麼,每每過年總想着我們姐弟幾個要吃什麼,要穿什麼。歲月是一把無情的刻刀,看着我們長大的同時也悄悄的給老媽增加了幾縷白髮,刻上了幾道皺紋,而那每一根白髮,每一道皺紋都是母親對我們濃濃的愛,無私的愛。老媽說著說著有些哽咽了。我找了個借口匆忙掛掉了電話,我知道在感情的世界,我從來不是一個堅強的人。因為我的眼睛分明泛着淚花。我知道老媽是想讓我回來過年的,二十幾年來,我是第一次將要離家過年了。第一次沒有兒女陪伴的年,老爸老媽該怎麼過呢?我知道我也想回去的。
今天,她對我說:要不回來過年。她是希望我回來的。對她,我不知道該是怎樣的心結和情結。我不否認,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已經習慣了想她的日子,在每個日升月落的時候,在每個忽然驚起的夢裡。總有那麼些甜蜜的惆悵,然,我卻給自己畫地為牢,畫住了一顆心,只因為我不給就不給,要給必須要是一個溫暖的,溫馨的,幸福的家,而現在的我每天對着不喜歡的工作,還有那殘存的一點夢想需要去掙扎。我如何捨得別人跟我受苦,跟我賭未知的明天。我又如何捨得耽誤了別人的青春。然而我卻畫不住一絲一縷的思念,就想這個夜晚我很想很想。
輕輕敲下這些帶着濃濃思念的字眼,我不知道這能否被她看得見。或許看得見或者看不見也是一種緣吧,就如當年的認識一樣。但我還是寫出我心中所想,所念。就算是為了自己。她有很多很多的煩惱,好像都不是我所能解決的,而我要做的就是不能給她煩憂,無論以怎樣的姿態……
今夜,我知道我想他們,想她,想家,想回家過年了。想那些快樂的回憶,想那淺淺的笑,想那升起的藍煙。想那聲聲雞鳴和狗吠,想屬於哪個村莊最明顯的年味——火藥味。
今夜,你聽,起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