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曉你是極好的
原稿是某天晚上閑來無事隨意書下的,結果比較遺憾的是,那稿子在我將其帶回家后便遺失了。索性就重寫了一篇,只是沒那一揮而就的感覺了。
我知曉你是極好的。
說這句話時,窗外正簌簌地飄着落葉,初秋的第一片葉子,駕着風絲,調皮地打了個轉,像跳探戈一般,似是毫無怨恨地墜落了,我極清楚地看着,那脈絡,絲線一般地刻進我的瞳孔,時竟已進秋。
時竟已進秋,那枯葉我也是極清楚地看着,我想,那樹梢間我曾想念過的你,此時卻又是在哪?我極深刻地想着,那面容仍是模糊。我真的從未見過你嗎?只是未見過也好,免得又如志摩思念他的日本女郎一般溫柔。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那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我極力構畫著你的形象,以期待日後人海茫茫能一眼看見你。我又在憧憬,和你邂逅時的最初的場景——你是否會撐着油紙傘彷徨在雨巷,還是唱着胡適的詩出現在我夢裡?還是捧着莎士比亞艷羨群芳的珍寶來到我面前?這虛空的一切,包括過去和現在,甚至是將來,我都覺得是為你出現彈着班得瑞的曲子,在做着華美的鋪墊呢。
我又憤恨!我是有多麼想用像《白楊禮讚》一般的言語來稱讚你呀。
我知曉你是極好的!
再說這句話時,瑞士表都說七點了,我花了整個下午的時間來思考。我突然覺得那枯葉的墜落又有了些怨恨,秋風卻已經吹散了樹梢間我仍舊想念着的,響了整個夏日的,很瘦很瘦的蟲鳴。
原來,時間的無涯的荒野里也有秋天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