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在玻璃上,模糊了窗外的世界,觸碰了心靈深處某根柔軟的神經。沿着時空的軌跡,極速的風一如昨天的別離——-
是誰,對窗剪影,讓納蘭綺麗悲凄的哀婉柔腸,卷進雨的呢喃?
是誰,簾卷西風,讓易安那汪皓皓的疏簾淡月,揉碎在風鈴兒搖擺的夢裡?
是誰,風搖翠竹,讓拂牆的花姿綽影撥弄得窗外竹也朦朧,窗內人也朦朧?
今昔何夕,伊人在流光里已隨風而逝。然那擠壓於生命中無法釋懷,無法停息的愛,在這夜雨悠長的晚上,總會翻江倒海地澎湃。
恍然中,看着你孤獨脆弱如灰燼的心,被那禪院的鐘聲、經聲、佛燈越發襯托得那麼凄迷、悲愴,直怨那百年艱辛才修得的緣,為何如此淺薄?
“天上人間俱悵望,經聲佛火兩凄迷。未夢已先疑。”一片凄涼的相思,在納蘭斷腸的聲里,追憶着不能雙宿雙飛的悲涼情懷。那種“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的幽幽柔情,跌宕在千百年的時空愛戀里,久久不願離去——-
圈圈年輪,總是在淚眼婆娑的離別中迎來。千萬年的深情絕唱,演繹成一幕幕浪漫的獨白。
隔河相望的織女牛郎,吟唱着亘古不變的情歌,銀河兩端,翹首以盼。只為輪迴中那深情的一眸,屹立於時空里,不悲不喜,不嘆不息。
愛戀,一如生命的絕唱,吟詠着不老的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