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帆布鞋,頂着一頭亂髮,塞着耳塞,聽着音樂。搖擺的走在大街上。涼風習來時,多了股躁熱的風浪。緩緩的打在臉上,輕輕的,柔柔的。
腳下的道路似乎發出輕微的嘆息,年復一年,重複着它的價值。日復一日,看盡着世間百態,悲歡離合的故事在街頭不膩煩的上演着。
——路燈下孤單的影子
他站在我身邊,指着空中餐廳,等以後我們自己有錢了,我帶你去那裡吃飯。這個聲音還在耳邊遊盪着,物是人非。我時常站在廣場仰望着那個他手指的方向,環顧四周,也許會有他的影子。當緣份划盡的時候,就連回憶都變得十分的吃力。
不逛街,不出去吃飯,我希望可以把一切累積到我們的將來。
每當一個人壓着馬路的時候,無比的愜意,最好關上手機,只留一個人,半夜踩着細碎的步子,哼着歌,徜徉在自己的異想領域。
——那惆悵的承諾
期待着可以有一片樹蔭,遮擋住心裡某些位置,擦去,再重新填寫。頂着柔弱的街燈,去看那些瑣碎的面孔,去看那浮華的裝飾,去看那些閃亮的代步工具。生活在繼續,生命沒有變化,生活本質卻悄然改變了。只欠秋天的那份淡定,當可以看到結果的時候,籠統的接受了。
——希望
一隻手拉着我的,塞進他的口袋,輕手攬着我的肩頭,唇齒微動着,聽不真切。
伸展雙臂,放平,踩着人行道的邊緣,左右擺動。前面,他提着我的包裹,時不時回頭看。抬頭眨着眼睛看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開心嗎?。。。。。我記得三他愣了一下,之後語氣無奈的說:開心,只要你不要總那麼敏感,和你在一起,還是很開心的。
我甜蜜的看着他,滿滿溫柔的笑意。
如果時間停止在那一秒,跳上他的背,沿着街道走着,聽他說話。就算惡狠狠的責怪,也絲毫不影響我傻乎乎的笑。曾經的那份單純,讓我萬分的崇拜。也許是時間,讓他懂我很多。
當兩個人之間,用眼神代替言語交流的時候,也許愛情就不存在了。
——那年夏末。
那兩條街道,刻出了過去的影子,我時常喜歡一個人穿着便於奔跑的鞋子,聽着歌,淡淡的走着。頭髮披散着,看不到滴落臉頰的潮濕一片。
我總是淡淡的不願爭吵,獃獃坐到馬路邊,等着他平靜下來,回來找我。他總是嘆口氣,一把摟過我,柔柔的說,好了,不吵了。再落淚的時候,代表爭吵結束,投降。
也許男人在一段戀情中,總有最愛的一段時間。走過一條條熟悉的街道,講不盡的心意。
總是在半夜,一個人這麼走着,想着,身邊的事物都被羽化了,蒸發了,然後化作細小的顆粒,破碎,消失不見。
——兩條街
一年四季中,似乎喜歡春、冬季的人居多。兩季都美。朝氣蓬勃,和絕美。
我喜歡在一片落滿了楓葉的街道上,搖搖擺擺的走,希望街道可以長的看不到盡頭。我喜歡秋風肆意吹着我亂如稻草的頭髮,一股腦的吹到腦後。就像《非常完美》,頭頂上,有個記憶盒的小男孩。把頭髮當作灰色的記憶丟掉。身邊總是有一道彩虹。
如果一個人的名字可以輕易擦去,就像拿走了一張灰色記憶那麼簡單。我心裡滿滿的,塞滿了灰色的紙張。記憶盒鎖上,取不出來。我期待着能夠撬開這把鎖,抽走那一切。
我喜歡秋天,穿着薄薄的外套,長長的衣服,逆風行走。薄薄的面料被吹的貼着身體,無法掙脫。
可惜南京的秋天總是短暫,來不及想好穿什麼衣服,寒意已經悄然侵襲了你的感觀。
——只欠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