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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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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爬坡

  (磁針石)

  人生就像在爬坡,因為有時過得並非輕鬆。當爬坡成為一種習慣,或成為了一種狀態,不知覺成了“苦行僧”。

  爬坡有時是相當委曲的。年青時可能涉世不深,滿腔熱忱去挑戰,全靠“火力壯”,向著未卜吉凶的目標沖,待到持重年歲,驀然回首,竟發現前進的距離卻成為蟻螻的笑料,短得可以忽略不計,於是便懷疑人生,自嘲當初之莽撞,進而追訴命運之多艱。忽一日,醍醐灌頂,人生就像被強姦,儘管不停地自我暗示:絕不屈服!絕不認輸!但收效甚微,命運一直在“被蹂躪”,借用某主持人台詞:“你可能委曲,你可能不服……”

  爬坡有時無異踏上不歸路。因為選擇了目標,便只顧風雨兼程。曾經殫精竭慮鋪就的自以為是的人生路,不敢輕言放棄,改弦易轍很麻煩,韶華歲月經不起折騰,“下輩子再也不幹這行了!”想必都曾聽過,也算對此生的妥協,下輩子的謎底誰過誰知道?儘管知道以後的路還很修遠,求索之難也更感不安。於是在千萬次牢騷后,我還是願做個“乖小孩”,毛驢般踏上事業不歸路!或被牽、或被推、或被抽,也罷!哭泣也無濟,孟姜女替夫試過!

  設局爬坡的元兇是誰?簡直就是騙局。是我們自己嗎,也不全是,我們有時並不是為自己活着,而是被扭曲的世俗評判吞噬着,此生誓成“某總某導”,淪以“官、財”為核心的奴隸:什麼官奴、財奴、房奴、車奴……當然,你可以去革命,痛痛快快把這一切凌空側踹掉,活出自我,可世俗的眼光讓你感覺更“奴隸”。我樓下一位愛繪畫的先生因為生計困難不得不重新圍繞“核心”且服務之,不知算不算迷途知返?可憐的人啊!善良的友人!悔嘆人生“一路上的好景色,沒仔細琢磨!”,因為我們要爬坡!因為我們都已陷於騙局,而且自有後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