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上午,圖書館靠落地窗的位置。
外面的陽光,是一種不誇張也不刺眼的光。我要是站在太陽底下,恐怕會抬起頭努力對視這溫暖的光;伸出手,看着陽光從指縫中漏到自己這裡來。我以為這樣就能就能捕捉到那些和溫暖有關的東西。小鳥幾個一群從這幾棵樹飛到那幾棵樹。那速度就像一條呼嘯而過的列車,一直在加速度着,只是不知道那是它們的歸途還是啟程?也許這一群鳥根本不在乎這些,只是在享受着自己本能的飛行,還有和夥伴們的歡聲笑語,它們很幸福,風都在為他們歌唱了。
幾個人結伴小跑着經過,有節奏的腳步聲也使鳥兒們試圖去和着這節奏來用它們的旋律說明什麼?可最後誰也沒有說明白什麼。很多東西是沒有定律的節奏,我們又都不是音樂天才。
喜歡在一段空閑的時間,在某個角落獃著。看一本書,看作者對那些文字的演繹。在不經意的一抬頭間看看天空,看看不遠處的盒子式的建築。有時候能看見二橋,長江就從下面流過。記得在坐輪渡時,船流經江的中界位置時,那裡有很多大的漩渦,有的明顯就是一條溝了,而旁邊的水比它們平靜多了。說他們擠兌他好像說不過去,也許這個問題是有定律可循的,但遠不是我這個膚淺的文科生想去探究的……
學校旁邊總有新的高樓在建,那高聳的機器總是自顧自地在那轉來轉去。不知道那一圈綠網裡面建築工人在幹什麼?或者在被人指揮着怎樣去建一個客廳,怎樣空出一個地方來裝一扇大大的落地窗,怎樣能有一個足夠寬的陽台,對了還有一個透明的廚房。想到這裡連自己都不禁傻笑起來,你看,有些夢就這樣被自己吵醒了……
在武漢曾看見過這樣的天,在這座混沌的城市裡實在少有。藍的彷彿靜止了。那樣純粹的顏色不知道需要多久的洗滌?這些天天氣都是陰霾着的,這才想起前天夜裡下了場雨。我醒了,枕着右手,獃獃地看着,其實這漆黑的夜是看不出什麼來的,只是慣性地想讓耳朵和眼睛一起聽這雨。幼稚地以為這場雨能換來一段寂靜或者是一片晴朗也是值得的。我知道當我醒來,我會什麼都不報期望的,也只是在這樣的情境中。因為什麼都是有差距的。
一整塊白冰從不同的地方被刺破了,而後從每個患處開始,這冰漸漸融化,一小塊一小塊形似不規則的圓浮在這藍色里。小時候的作文里經常出現“一片湛藍的天上,飄着幾朵白雲”這樣的描述。而此時頭頂上的組合卻讓我觸目驚心。看那一條條裂縫,總覺得會從那裡流下來點什麼,可是下面的草坪上很多人依然享受地或仰或躺或坐,一個個溫暖安靜而又幸福的表情把我從這一片撕心裂肺里拉回來。看來是我想多了。
這一切似乎我改變不了什麼,總幻想着什麼時候有一場一個人的旅行。只有我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去遙遠的西藏,不管幹什麼,能養活的了自己就好,或者去雲南,走遍那裡的山山水水,或者去海邊,在離海近的地方有一個小窩,在下班后能去海邊走走。而這些,我也許需要好久好久才能實現,我總是不能一下子拋開許多,所以我羨慕那些風風火火的人。
骨子裡的我還是那麼固執而又自我,甚至可以用自私形容。所以也能接受別人的自我。甚至希望別人能為了自己的前途拋下些什麼。所謂的等待也許就是能在這時間裡平靜地目送一段感情走向終點,時間越久也許最後遺留的傷痛就會越少一些,這並非是一場冒險,只是一點點的偏離,最後能以最平靜的速度各自走開。
不想追隨誰,也不想有誰的追隨。不理會那最感動的三個字到底是我愛你還是在一起。只想着自己能夠任意的旅行,哪怕像一隻候鳥,只是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歸途還是啟程??只知道這是一條路,我在走着……
深一腳,淺一腳……
不管怎樣都該埋下頭做事了。還有一大堆擺在眼前要去努力的未來。嗯,是的,它叫未來。
寫下這些,我想是我一個人凝望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