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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市燈如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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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詩中有一種叫做反襯的手法,用在這裡,很是無奈。

  就像不知愁的少年,驀然回首,望盡天涯,仍不知道腳步應該延伸到何處。

  欲賦新詞強說愁,只是欺騙和安慰自己的借口罷了,不知道辛老地下有知,會不會挑燈看劍,趁着醉意將我討伐。

  真的是這樣嗎?欲賦新詞?且便如此,那方窄窄的石階,又怎容得下幽幽的長發紛紛?

  一年過去了?還記得送別時我悄悄發的信息:“把頭髮留的長長,讓我覺得時間也在生長,在一個能夠觸及的地方。”真是這樣,散下及腰的頭髮,我彷彿觸摸到沉甸甸的時間一步一步走過,每一個腳印,都清清楚楚的刻在上面。告訴我,這不是夢境!猙獰又美好的矛盾着。

  忽然覺得這篇才是真正的愛上層樓,合適的感覺,合適的口吻,合適的不知天高地厚。

  是不是夜越來越短,或者月亮變得慵懶,為什麼喜歡睡覺的我,忽然就變得一直醒着?醒着的時候想什麼?頭髮還是濕的,所以我無法入睡?窗外的雨聲滴答,叫我如何安眠?夜晚的雨,滴滴答答的,斟滿心的酒杯,然後溢出,在眼睛里。已經有些習慣,習慣在黑的夜裡靜靜地躺着,在某個時間,聽表妹的囈語,然後忘記。繼續沉默,在沉默里等待,等待什麼,我也不知道。

  換了洗髮水,頭髮的味道便不同了,可為什麼依舊直直的垂下?就像時間,不容得半點蜷縮,片刻歇息。原來時間,也是疲憊的。只是沒人注視,便不能發言,也只能前進前進,拉得長長的影子里,寫滿了什麼,誰知道呢.你,還是我?

  只是有誰比時間還要疲憊?驀然回首,看到並不長長的影子里,寫滿的全是傾訴,和大段大段的蒼白,只是不能被發現,就只能躲在黑暗裡,自聽自賞自鼓掌。

  誰的清酒,醉我眼眸?誰的筆墨,寫滿傷秋?你聽不清楚,還是醉中綢繆?卻始終記得,留下誰在不斷搖頭。

  “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歷史就是歷史,任誰也無從改變,只是如今,皇妃遠去,抵不過飛燕舞盤,長生殿上的私語,也隨着比翼翅斷,連理枝折,漸漸成了神話,只好讓人仰望,久久懷想,但也最終淪落成一聲長長的喟嘆,隨着風塵,卷逝而去,不再回來。

  讓人又愛又恨的,何止神話?一個問話,多少人像這樣無力開口。誰解釋的清呢,沒有人。清晰的回答,殘忍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