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最好的異性朋友,一個整天笑嘻嘻彷彿沒有憂愁的女孩(不,現在是女人),一生中都在為減肥而苦惱,善良又賦有感性!
高中的生活真是美好,除了吃飯就是睡覺,學習什麼的都不關緊要!初秋的校園還是熱得讓人心情暴躁,可是那天卻又是另一番感覺,合班了,學校為了節約成本,在每個班級都有很多人離校的情況下把隔壁班的一部分人與我們班合在一起,對於我們這些無良人士自然是極好的,這標誌着在我們班美女稀缺的情況下做了一個大的扭轉。
時間彷彿過了很久,依稀的記得那時候她是一個短髮小胖妞,一套淺藍色的運動服,顯得活潑可愛,我們的相識也算是班主任的安排,為了準備元旦匯演,我們每個班都要組織一個節目,而她那是正好是我們班的文娛委員,我們那無良的班主任是一個非常有眼光的現代知識女性,她很希望我們班搞得不一樣又能拔得頭籌。於是一個我不願參演的小品類節目擺在了我的面前,我苦苦哀求也無動於衷,對於愛好小品的我自然知道鞏漢林演過的《太后酒樓》,而我理所當然就成了小品裡面的奸商,她就成了我的秘書。對於熟悉此小品的我來說,這種啞劇似的表演我完全不費力氣。每天的排練時間我都是看着他們排練,她的台詞也是相對較少的,所以每到晚自習我們都在別人羨慕的眼光中光明正大的逃課.
那時候的我是一個靦腆得不像話的男孩,和女生說話都會臉紅,很難想象能和一個女生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那時候的我寄希望於一個暗戀許久的女生,總是幻想着她能轉過身看我一眼,而我和她的談話基本上圍繞着我那個暗戀着的人。
相處許久后我們之間幾乎沒有秘密,每次因為受到打擊總會第一時間給她打電話,無論多晚她也會顯得開心的接起電話或者直接來到我在的地方。大學我們相約成了校友,只是在擇系的時候我選了一門我至今也搞不懂為什麼要選擇的專業,他們院系離我們院系打車也就10多分鐘的路程,幾乎每個無聊的周末我們都會一起打打乒乓,或是吃個夜宵,或是唱K,或是逛逛公園。在那個沒有女朋友的年代里這一切都讓我不在孤獨。
畢業也算是噩夢一場,找工作幾乎花費了我所有的時間,我們之間也許個月半月不見,本來異性朋友時間的關係都是微妙的,哪怕失去那一點點不在身邊都顯得失落,半年之後她回了老家工作,我留在了重慶,我們相見顯得更加短暫和局促,彷彿友誼隨着年齡在慢慢流逝着,我很惶恐,莫名其妙的懊惱。
那一年我失戀了,躲在床角的我縮着身子翻開通訊錄,那寥寥無幾的名單中就她的名字顯得格外亮眼,電話接通了,還是那熟悉的聲音,我講述着,她靜靜的聽着,我發泄着,她輕輕的撫慰着,我痛苦着,她說沒關係,我懂你。
多麼簡單而又有深意的話,我懂你,代表了一切的友誼,沒有什麼比我懂你更加具有說服力,就算在大的痛苦有和干係,至少有一人懂你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