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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苦執念,何必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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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陳清雅

  陳恩說自己是一個嚴重神經過敏的女人,細節總揪得過分緊促,當她已經不知第幾次丟了原則的聯繫上那個未曾一起卻糾纏了兩年讓她痛哭過兩夜的男人時,我深深的皺了下眉頭,眼底浮出一股對於她來說無關痛癢的不屑。

  她因為我探視的眼神低了下頭,輕輕的喝出一口氣,接着又搖了搖頭,問了我一句,你看過辛夷塢的原來你還在這裡嗎?

  我點了點頭,恰巧落入她剛抬起的臉上有些哀傷的眼神里。

  莫郁華說的那句,他沒有錯,只是不愛我。陳恩說完,想將臉埋進胳臂里,卻讓我一把拉出。

  你有多愛他?我問道,當然指的是讓她此刻如此失魂落魄的男人。

  愛?陳恩望着我,眼底有些絕望。我常常會夢見他,我聽見他的名字會頭痛,我想起他居住的地方會心口狂跳,我甚至聽到他曾經給我唱過的一首歌,我都會覺得難過到不能自己。

  她一口氣說完,我默默聽着,突然指尖一動,陳恩放在我手邊的手機微微一亮,振動提示來了一條新的消息。

  我心底很難過,我想我該換了號碼, 以後不再聯繫你。陳恩看了看在我掌上手機里的信息,眼神一動,一會又搖了搖頭。

  我懂了她的意思,關了手機,我換個位置,和她一同看着窗外的燈火通明。

  來信息的是追得陳恩很緊的另一個男人,他將自己當做陳恩的影子,陳恩一個電話就能讓他出現在眼前的那種人。

  他也曾在我面前像此刻的陳恩,低着頭哀愁,滿臉讓人看不清楚的憂傷,他說,陳恩說我們之間不可能,阮藝,你說說,難道真不可能嗎?

  那時,我只能輕輕一笑,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阮藝,你說說,難道真不可能嗎?陳恩突然問了句,我心底一驚,無言的看了看她。

  陳恩是一個第一眼讓人看了便憐惜的女孩,淺淺的眉頭一低,總讓人有不經意的一種揪心感覺,連我這樣的女人都會輕輕的和她說話,害怕聲音太大會一不小心碰碎了她的柔弱。

  而那個掛在她心口上不肯走的男人,卻偏偏狠着心的拒絕接受她的所有。

  我所知道的陳恩從不懂得示弱,記得初認識那會在車站,一個單車的男生將車輪硬生生碾過她的腳面,我看見一池氤氳的淚被緊緊的扣在了眼底,我出於不忍問她需不需要查看一下,她反而一臉淡笑的安慰我到沒事,那時我以為這樣的女生,不似表面那樣的弱不禁風。

  後來有一天突然提到曾經那個說喜歡她眼中那種無助脆弱的男人,她眼淚啪啪掉得我毫無防備,我只能手忙腳亂的扯着紙巾,一邊問她怎麼了。

  她陷入回憶里時,眼神顯得有些獃滯,如果不是最後的低笑,我還以為我面前的人不過是一塑雕像。

  你何必這樣耿耿於懷?對於愛情沒有任何綺想的我有些不解的問道。

  不知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或者是我有些愛上這樣絕望的自己。陳恩的話有些奇怪,我不是太懂,但那時回憶里的她似乎過於痛苦,我也不便多問。

  阮藝,我有些輕度抑鬱症。陳恩說著,看向自己的腳尖,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為什麼要這麼說呢?我問着,沒有得到回答。一抬頭,陳恩已經甩着身影,走到陽台的另一邊。

  你不要把自己放在消極的位置。我朝了她身影喊了一句,她肩頭一顫,我只看得到她頭點了點頭。

  人的感情是個奇怪的東西,這是我近幾天來頗為深刻的感慨,曾經看見無數人都在轟轟烈烈的深愛,再天崩地裂的爭吵,最後冷冷清清的收場。

  很多時候,我們都太過於讓自己陷入原本的記憶中,陷入自己設想的無限可能里,以至於容易錯覺的愛上夢裡的人,陳恩便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