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怯懦,不在於正視人間的悲劇,而在於面對悲劇的根源卻視而不見,閉目佯裝不知,不去觸及事物的本質.只從周圍的環境去找原因,把所有的不幸歸咎於社會制度的缺陷,而不考慮自身如何.這就好比世上的母親們,總是把孩子腦袋上的鼓包歸咎於竹子的存在,然後拍打柱子安慰哭泣的孩子.我們往往也是從怨恨中求的安慰,以忘卻自己的悲慘痛苦環境.
大部分悲劇者,總是這樣觀望人生.他們時常有意無意的將悲劇的主題同主人公割裂開,只從社會中的遭際中尋求根由.所以,戲雖有趣,卻變得單調乏味,充斥了厭倦乏味苦惱的人生,變成了一幕華麗而悲壯的詩劇.悲劇這東西也就變成了不肯正視人生陰慘卻要拯救讀者的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