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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赴盛會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得得9

  景庭不為蘇玲兒的花言巧語所動,邪邪的揚了揚嘴角,腳下一步步向著牆面逼近,直至蘇玲兒的後背緊貼在牆面上。他的面容隨着手上不斷推進的動作不斷在蘇玲兒的視線里放大,他輕喘的氣息撲到她的面頰上,帶起一片片紅暈。

  “蘇小妹,你的話當不得真呢~”景庭低下頭,讓兩人視線相觸,放掉緊攥着她衣領的手反而攀上她的面頰,指尖在她的面容上來來回回的滑動着,酥酥麻麻的感覺使得蘇玲兒臉上的熱度更加熾熱。

  咄咄逼人的聲音在蘇玲兒耳畔響起:“說,這次是怎麼回事?怎麼又拐了男子回來?”

  蘇玲兒忙沖景庭擺了擺手,連連解釋道:“誤會!誤會!這次絕對是個誤會啊!我瞧那人的書童手提藥箱,所以就……我對天發誓:我絕對不是瞧上了人家的美色!”

  見蘇玲兒如此說,景庭心裡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這些年蘇玲兒四處綁醫術高明的大夫為自己的二哥醫治,不管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只要途經此處或是被她瞧上皆要綁上這烽兆山,因此外界傳聞她私生活糜爛、生性暴虐驕縱,不過,對於這些他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過。

  “哼,這還差不多,不過,那位女子是怎麼回事?”景庭挑了挑眉繼續詢問道,他可沒瞧出來那纖纖弱女子會什麼勞什子醫術,據自家寨子里的小廝說,那人身無一物地被蘇玲兒冒雨帶回蘇家寨。

  蘇玲兒見景庭的態度有所鬆動,不動聲色地從景庭的禁錮中脫身,反手挽着景庭的手臂,小女兒態十足地搖啊搖,“景庭,你不覺得那姑娘甚是可憐嗎?一個姑娘家孤身一人又恰逢大雨,若是再有個頭疼腦熱的,多凄慘啊?”

  景庭冷睇了一眼沖他撒嬌的蘇玲兒,半晌不語,蘇玲兒的眉眼卻不自覺的帶上了笑意,景庭這樣子就說明原諒了她,她怎能不歡喜呢?

  一場鬧劇就這樣得以收尾,正如蘇家老五說的那樣,真正心疼蘇玲兒的反而是景庭,許是太過在乎,反而看不真切。

  午膳過後,花暖、晉風二人在蘇家寨的小花園裡相遇,這次遇見是兩人始料未及的,只匆匆一瞥,便默契地別過頭去,就在晉風以為兩人的交集不過點頭而已時,花暖卻率先開了口:“你怎的下山了?不是說不輕易入世嗎?為何選擇呆在蘇家寨?憑你和你家書童的本事就算有千百個蘇家寨也困不住你們……”

  晉風猛地抬頭,銳利似箭的眸子直直射向那個似是處於自問狀態中的花暖,頓了頓,才譏誚地牽起一抹弧度,冷冷說道:“花暖,你不是說過我的事情都與你無關嗎?那麼,又何必出言相詢呢?”

  “你……”花暖的呼吸一滯,只覺得心頭被人狠狠捶打了一下,一種鈍痛從心生。

  他們原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只不過……

  墨發從梳理着髮絲的手指間穿過,流暢的動作不帶一絲停頓亦如他此刻的話語:“還是說,這次你有事相求?呵呵,暖妹,很久很久不曾聽你求過我了呢~不知為何,對你這次的請求,我甚是期待,那麼,這次你想那什麼來交換呢?”

  被花暖緊攥着的拳頭猛然放開,嗤然一笑后,翩翩離去,待晉風抬頭之際,視線里僅剩一片被風揚起的裙角,那抹俏麗身影早已消失在拐角處。

  同樣的白衫,卻在飄逸之餘穿出了卓爾不群的意韻,晉風捻着雨後帶着殘露的花枝,空濛的水汽阻隔了那雙琉璃眸子,此後只聞風聲無人語。

  次日一早,蘇玲兒與花暖、晉風三人便踏上了前往祁城之路,十年一屆的武林盛事又一次迎來了人流如潮的場景,而且此次聚集在此處的各路英俠數量之盛遠超歷屆,究其原因,自然是近些年來的人才濟濟。

  武林大會曾讓少年英俠折腰於此?江山美人,滔天權勢都由此而來。大權在握,可號令數十萬英俠為之拋頭顱灑熱血;處於盟主之位,振臂一揮,可崩天可裂地;卓絕超然的武功,加之獨特的人格魅力,亦會引得美人為之傾倒、心醉!

  ‘鏖戰連天殺四起,戰天台上留英名’說的就是武林大會之上的龍爭虎鬥。按照以往慣例,武林大會歷經半月之期,五天為一數,共三數之比,五天中的最後一天分小勝,即此輪爭霸賽中的勝出者們開啟的淘汰賽,篩選過後的優秀選手則晉陞為‘獨’。擁有‘獨’之稱號的選手們,則意味着進入下一輪,依次類推,一輪比一輪的競爭更為激烈,最終的勝者則尊封‘傲天’。

  十日後,花暖等人成功到達祁城,許是即將開賽的緣故,祁城裡的氣氛分外凝重。與此同時,各大門派也陸續抵達,街市之上、酒肆之中,各路英豪無一不在談論着此次的豪華陣容,其中不乏被師門派出來打探消息的,真可謂是魚龍混在、真假難辨。

  一襲白衣的花暖用淺藍髮帶將背後的三千青絲鬆鬆束住,慵懶地舒展着身體,初升起的紅日映着霞光,灑在她的睫羽上,美好的一天就這樣開啟,花暖忍不住想若是沒有身邊的那人,她的心情一定會更愉快的。

  晉風睇了一眼那個兀自在庭院中舒展身體的女子,冷嘲熱諷道:“暖妹昨夜做賊去了嗎?想必昨夜睡得並不踏實吧?”

  將雙臂虛放腦後的花暖,動作一頓,疑竇叢生:昨夜她是出去了一趟沒錯,也正如他所說做了賊人,不過是偷聽賊罷了。可是,此人怎麼會知道?明明她與他房間的位置可以稱得上八竿子打不着才對,難道……難道,她千小心萬小心還是被他發現了不成?

  晉風只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眼下的位置示意花暖,她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眼睛處的青黑出賣了她。她與晉風向來都是自掃門前雪,如此調侃甚是少見,她眼睛里升起的疑惑並沒有逃過晉風的眸子,只見他輕佻地挑了挑眉毛,對她的疑惑不加以理會。

  伸手拂落掉落在衣襟上的緋色花瓣,晉風負手立在桃樹前,似是不經意間問起:“要找的人尋到了嗎?”

  花暖一愣,口中的問話便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我在尋人?”

  “你的事情,不需要猜!”沒等花暖回過神來,晉風便大步流星向著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