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於經商的韓國人呂不韋……
“掌柜,我們這個東西該訂過啥價碼呢?”
“嗯,”呂大掌柜把那貨物拿起來,打眼一端詳:
“這東西好啊,怎麼得也要表過二千刀。一五得五、二五一十,表成金子得一金。得,就表一金吧。”
“掌柜,這個東西才進成十個刀啊?怎麼?”
“噓,你傻呀。越賤的東西越賣不出的。你仔細一點。來,我們把爭着東西纏上一些上好的綢帶,給他上點彩,你看,不就是高級貨色了嗎?記住,這樣才可以賺錢的。這是笨蛋一個啊。”
在各國瞎折騰了半輩子的呂掌柜,選定好自己的養老的場所了。他在諸多國家中,還是覺得趙國的邯鄲不錯。人也傻一些,錢也好賺一點。更要緊的是,這裡的美女如雲,很讓我們的呂掌柜眼睛受用。不僅眼睛受用,他還花費了不少的金子賣進了一打美女給自己消用的。
“男人賺錢有兩個用途,一個自然是用來養美女了,越漂亮的越多就越好。第二個就是用來建立功名。要不一朝翹辮子,誰認識你哪根蔥那顆蒜啊?”這是呂不韋常常說的話。他說這個話的時候,正在給打燕國進購回來脂粉定上超過進價百倍價格的時候。
呂大老闆是很善於促銷的。他的商品的民聲很強。大家都以購買他的商品為有臉面的事情。因為他的東西貴啊,物有所值呢。叫花子才買賤貨。那些大小的士人啊、男爵啊、封君啊、侯爺啊,都是呂大老闆的常客。他們覺得在女老闆這裡才可以買到面子。而且,這個呂老闆也很耿直,經常准許他們打對摺甚至給更高的折扣。這簡直是面子、裡子都了。
“你看我的這掛玉墜兒要多少價錢啊?”
“要二十金!”一個夥計高聲喊道,然後低聲湊在那個小貴族女子耳邊:
“您是我們的貴客,給你打個三折,收您六金吧。昨兒公爺府來買,小的也是按六金收的。”
聽說自己和堂堂的趙王最親信的趙公家的價碼一個樣,這個小貴族女人很爽快地也是咬咬牙后,掏出了六金金子。這要是換算成刀幣可是一萬二千刀了。也就是可以供一個普通的平民五口之家三個家庭一年的吃喝開銷了。而其中,這玉墜兒的本錢多少呢,其實不過三百多刀。他呂老闆賣得多,實收三百刀一掛的。那小貴族還以為自己買的很賺似的。
在呂不韋賣進的總共三十餘小妾中,他最中意的是一個叫艷姬的女子。這個女子年方二八。體型裊裊,面龐清芙,腰肢玲瓏,曲線秀美。一對小嬌乳大半在抹胸之外,呼之欲出而又偏偏不出。個頭不是很大,但是也不是很小。堅挺、白皙、猶如一塊上佳的和田胭脂美玉。在呂不韋的注視下,這個美妾的一襲薄薄的紗帛緩緩地解下,彷彿九天玄女的飛天舞蹈。一抹胸巾也在一個迴環后,很動感地飄落塵埃。再轉回身來,一個赤着上身的可人兒就呈現在呂大老闆的眼前。呂大老闆可是閱人無數的了。可是,當他看見這樣的妙不可及的絕壁珠玉,也是激動得心跳神盪起來。那兩個小小的朱丹就在呂不韋的眼前晃動。而這個女子的脖頸間就更見顯得嫵媚了。
相比起她的小腿來說,她的上半身就黯然失色了。她的小腿筆直潔白,一如東海的明珠,又如玉皇大帝凌霄殿的明燈。而這小腿不肥不瘦,不長不短,不粗不膩,真真地恰到好處。尤其是小腿前的一雙妙足,更是體現了人類在足上的最高的美學成就。每個趾頭都完美無限地配合在一起。據說,在宋朝的時候,畫家畫秀呂進呈御覽的時候,是女子的私處也要細細地描摹的,但是對於女子的腳,卻是堅持用一樣東西給遮掉了。原因者何?蓋在美女很難美腳的。一雙丑腳安在美女身上,多少就倒了名頭、壞了形象。而這個女子,她的一雙美腿不必多說,就是人人都不自信的腳,也秀出了一番天大的風采來。
其實人類是很奇怪的動物,看見美色的嚮往,在擁有美色后不過還是和豬狗一樣地進行交媾而已。真是毫無文采、乏善可陳。不過,這個呂不韋不是那些很土很色的財主一樣的,他可是一個學兼百家的通學家。不管是儒家的還是道家還是墨家還是法家的,他都可以道得出很多的道道來。於是,在經商、賞色之餘,和四方的游讀學者交往也是他的人生樂事。一時間,他的身邊結交了幾千各地的書生名士。而這個商人,也就好像躋身於這些書人名士之中了而成為其中的一員。
在呂不韋什麼事情都沒有時候,他就喜歡坐在邯鄲的一家叫金不換的小酒館里喝酒。其實,他喝酒是假,聽那些市井新聞才是真的。這一天,呂不韋又來到了這間酒館。他在一個不經意間,聽到來一個很大的新聞。他趕快往家裡跑,那些酒客看見一向沉穩的呂老闆急沖沖地回去類風濕奇怪,不過,誰也沒有在意,也只是奇怪而已。
“老婆,我又有一注好買賣了。我們現在去接一個人。他在西市。”
“西市不是都住些窮無賴嗎?那裡會有什麼寶啊?”
“不給你說了,你跟我一起去,這樣隆重一點。套上駟馬車三套。一套用來拉貴客,一套空着炫耀名頭,一套我們自己乘坐。”呂不韋快速地下令道。他的那些手下也很奇怪,因為他們家統共三套駟馬車,是從來就沒有一起出動過的。今天老闆是哪根神經短路了嗎?可誰也不敢問。
呂不韋在酒館聽到的什麼新聞啊?他聽見的是秦國被選入趙國的當人質的公子子楚,被秦國厭棄,現在歸國無門,流落街頭,只好混跡於西市之上。而在呂不韋,他的心裡有了一個奇貨可居的好計策。他要用這個計策來圓滿他自己的終身大夢。主理天下,耀威諸侯。
善於交際的呂不韋很快就贏得了這個正在落拓的子楚公子的心。他們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而呂不韋乾脆把自己的生意都交付給下人去打點了。他也不再過問生意上的那點雞馬蒜皮了。在覺得時機成熟了后,呂不韋立即給這個子楚公子抱不平,並且說可以幫助他取得秦國太子的地位。於是,這個子楚公子就不再是一般地感激這個呂老闆,而是把他看成自己重生父母一樣的人了。
在呂老闆的金錢的威力下,秦國的最得寵愛而自己又沒有生育的華陽夫人認了這個子楚公子為自己的乾兒子。而當時的秦王是一個短命的昏庸的君主。他當政的時候,秦國的國力毫無進展。但是,他的子女卻是最多的。他的好色譽滿全球。而就是這樣一個欲色君主,在外昏庸,在內也是被一個女人任意地擺布。這個女人就是華陽夫人。
秦王經不起華陽夫人的幾哭幾扭,就同意冊立子楚做了秦國的太子。而把過去的太子乾脆貶進了深深的巴蜀大山裡面。後來這個太子是餓死在深山裡,那是誰也沒有關注過的一件小事了。就在子楚知道自己被冊立為太子,馬上就要回秦國的時候,呂不韋拉着他的手說:
“公子,我們是朋友吧?”
“自然是的,”子楚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了,而呂不韋並不攙扶他起來,而是大搖大擺地接受了這個秦國未來太子的跪拜。“您不僅是我的朋友,簡直就是我子楚的再造爹娘,要不是您,我造就餓死在西市了,哪裡還有命去當秦國的太子哦!您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
“你起來,地上涼,小心感冒。”呂不韋柔聲說到,好像這個子楚真的是他的兒子一樣。“哦,我要送你一樣東西。來人啊!”呂不韋把手在空中一拍。
一個紅色的軟軟的大禮包被抬進來了。這是五個很妖艷的近乎半裸的女子抬着的一個很大的禮包。那五個女子是子楚平生所僅見的角色的佳麗,而呂不韋用她們來抬貨物,子楚心想:
“這個呂不韋太……”太什麼呢?他也不知道。
“公子,歷來打開看看,是什麼禮物啊?老夫送給歷代禮物,不知道你滿意不?”
這樣大禮包,說是書畫,不會這樣輕;說是金銀財寶,又不會的,那太俗氣。是什麼呢?子楚不想去想了。他走近來,一伸手,把連接處一嘎嘣擰斷了。這一瞬息間,只聽見禮樂大作,炮仗鳴放,曼妙的舞曲也演奏起來。子楚正在驚愕的時候,一個被他懷疑為天上偷渡到人間的美人兒緩緩地從大禮包你站了起來。這女子用輕紗罩面,半掩的抹胸,半透半遮,一襲粉白的衣裙,一直曳到地上,而一雙子楚從來沒有想到過人間還有這樣美麗的腳裸露在外面。
這女子就是呂不韋的愛妾,在前幾天和呂不韋的交媾中剛有了身子的艷姬。她在這個時候,回想起呂不韋的話來:
“你去給他太子妃,我們倆還可以往來。女人嘛,活着就應該榮華富貴,你的兒子,不,我們的兒子以後就是秦王。不,我還要他當天下之王的。我們就是天下之王的王太后和王上王了。哈哈哈哈……”艷姬心想,“這個呂不韋真是善於經商啊,一本萬利,簡直是一本萬利哦。”
依據史書記載,這個子楚後來就是短命的庄襄王,再后,就是子楚的兒子,其實是呂不韋與艷姬的兒子子政在呂不韋的強權下當了秦王。在呂不韋的輔佐下,在二百多年先君的基業上,這個子政最終取得了天下。在取得天下之前,呂不韋還召集起他過去的文人朋友,一塊兒編寫了一本可以流傳千古的書,叫《呂覽》。而呂不韋在子楚的時代,一直到他死之前,都是秦國的國相和以後的相父。他紅極一時了。他的利潤太豐厚了。集全天下的商人,也不能望其項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