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九年的一月,桂林的天氣總是那麼不冷不熱。當我下定決心從章欣家回到洛陽時,華誼公司已經步入新的階段。我在父親的辦公室里見到了你,當時被你的氣質所吸引!你穿着一套很正式的衣服,講一口流利的英語。雖然我什麼都聽不懂,但我還是覺得你講的很好,那些外國人對你投入讚賞的目光。
如果說,你的一生是成功的,那我諾小言就是你一生最大的敗筆。我讀完高中就沒有繼續讀書,整天只是待在家裡。而你,最看不起的就是我這種靠家裡人養活的人。其實,我也有看不起你的地方,你是靠娶到我才坐到今天的位置的。
二零一二年的十二月,我和父親坐在餐廳里,你坐在父親的旁邊,飯吃到一半時,你拉起我的手說,讓我嫁給你。那一刻,我凝視着你,你的眼睛那麼深邃,我知道,只有我可以拯救你。
一個月之後,我們舉行了曠世婚禮。那天你拉着我到處敬酒,我走的腳特別疼,又怕掃了你的興而不敢說話。父親為了讓我的幸福來的早一點,就在婚禮上宣布你是新一屆的董事長。那一刻,你露出了笑意,和我那麼久,從來沒見你笑過,而今天,你終於笑了,我突然間有些恨你!
我們結婚後不久,父親就去世了,你正式接管了華誼。而我在家也只是履行妻子的義烏,確切的說,我只是一個你當做妻子的工具。雖然說,我有些恨你,但我還是很佩服你的能力,也很感謝你可以接受華誼,因為那是好幾千人的飯碗,我不敢把它和自己聯在一起。你可以賺好多錢,比父親在世時還賺的多。當家越來越漂亮時,溫暖越來越少。你頻繁的應酬,每次回家是各種繁忙。沒當我說一句話,你總會說沒出息的女人。每個月你總會往我卡里打很多錢,我幾乎都是原封不動的放着。你讓我出門找其他女的聊天,我也只是打電話給章欣。
章欣是個很好的女人,她有個很愛她的丈夫。小時候,她家裡很窮,我父親資助她讀完博士,但我父親的條件是她只能和我做朋友。她對我十分照顧。我父親臨終前將財產的三分之一給了她,而她也把工作轉到了洛陽,方便照顧我。每一次,你總會說,像我這樣爛的女人,還會有那麼好的朋友,看的出,你很欣賞章欣,她吃苦耐勞,勤懇活潑,這些我都沒有。
不知不覺中,日子已溜走。
二零一三年開始時,我依舊只會煮咖啡,我煮的咖啡很濃很苦,每天一杯接一杯的喝。而你依舊只是上班回家應酬回家,我們之間幾乎不說話,也不看對方。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麼不和我離婚,在公司里喜歡你的女的那麼多,為什麼你還抓着我這個無用的女人不放。
二零一三年的二月,洛陽的街頭是那麼的熱鬧。我早上起床已經十一點多了,剛起床就開始感覺到眩暈,後來有輕微的流鼻血。我知道我的生命已開始倒計時。那時華誼因為一些刊物也正在打官司。我喝了三杯咖啡后就去找章欣。我把這些年你給我的所有錢都讓章欣轉到你的戶下。在華誼成功的度過危機后,你第一次開口給我說謝謝,我猛然間發現,原來兩年的時間,你也長出了白髮。我試探性的問你,為什麼不離婚,你不高興的打斷我的話。其實,我早知道你會照顧我,但僅限於照顧。你的優秀早已埋葬了我們的婚姻。
二零一三年的五月,我已經開始連續的昏眠,那一段時間,我不讓章欣告訴你,所以我一直住在她家,她的丈夫每天給我們做很多好吃的,也不讓我再喝那麼多的咖啡。
二零一三年的六月,那一天陽光明媚,我們說好一起去逛街。走到七度門口時,我說我的記憶越來越差,臉色越來越白,所以你後悔帶我出門。那一刻,我蹲在大街上狠命的哭,這是結婚兩年多我第一次哭,我想用所有的淚水刷掉這段婚姻的不幸。當我醒了時,已經在家,我聽到章欣和她丈夫對你呵斥,那時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還恨你是不是還愛你,只是眼淚忍不住往下流。過了一會,章欣的丈夫進來抱起我去他們家,你歇斯底里般衝過來奪下我,讓他們出去。
後來的日子,你上班開始帶我一起去,吃飯也和我一起吃。我靜靜的望着你,彷彿一切還是初見你時的情形。
那年從父親的辦公室出來,你站在外面,我說,我喜歡你,你沒聽到,我又很大聲的喊,我喜歡你,你回過頭,那年你二十五歲,我十九歲
在那段日子裡,我一直回憶往事。你把我送到了醫院。白天是章欣和她丈夫照顧我,晚上你來照顧我。
二零一三年的七月,我在醫院裡度過了最後的時光。那一個月,是我生命最幸福的日子,每天睜開眼就能看到你,你開始陪我聊天,開始關心我喜歡吃什麼。
二零一三年新出了一首歌,《願得一人心》,我想起了一句話,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對不起,可惜我不能陪你到最後!
我是破小孩,愛文字!如果你也喜歡文字,請帶我走,帶我去南方溫暖的城市,去創建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屋!
原創!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文/破小孩 標籤:小孩不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