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忌日
我握杯紅酒,慢慢地走到窗前,靜靜的倚着窗,立秋後的傍晚,還是那麼的悶熱。微風從臉上吹過,我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心痛的記憶由心底泛起,那是一種無助的無奈。
今晚不知還有沒有人像我如此的心痛,我抬頭看看天空,天空里的一切都被心痛所淹沒,整個天空都寫滿了哀傷。我輕輕地搖晃着酒杯,寂寞的玻璃杯紅紅的美酒在夜風的吹拂下,飄逸着濃濃的香醇。
親,來,我敬你三杯。你醒了嗎?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沉醉,在沉睡,沉醉在孩子般的晶瑩里,沉睡在花般的睡眠里。真的好想向丘比特借雙美麗的翅膀,在這安靜的天空里翱翔,飛到你的身旁,和你痛痛快快地喝上幾杯,同時和你敘敘舊,說說我對你的懷念。
孤獨的時候,總是渴望你聽我訴說,我知道這是奢侈的想法。我每天獨自一人躲在這漆黑的夜裡,天天想念着我們在一起的時光,想念着你的神情,想念着你的一眸一笑,想念着你對我的好。
你在天堂好嗎?有很多想知道,我又不能知道。今天是你的忌日,每年的今天我都會獃獃的思念你一天,不活動,不聽歌曲,就這樣靜靜的坐一天,你知道嗎?我昨天就這樣發獃了一天,什麼都沒做,該做的就是怎樣控制自己不去想你。你知道嗎?想你的心好難受好難受,覺得現在的我心裡堵得快要死去了……
【二】祭拜
我來到江邊,一個人眺望這如夢如瀾的江面,心底漫過的卻是無邊的思念,我執一荷花浮燈蹬下身去,讓燈順水漂去。
親,我在深深的呼喚你,你聽到了嗎?在這個滿天星的夜晚,你在天國,我在江邊,凝望着,卻無法走近你,我的心好痛好痛。我知道你已經沒有了傷痛,只有靜謐的安詳。於是,我采一泓暗淡的月光,將荷花浮燈向你招喚,那幽幽雅雅的荷香,是我用淚的思念書寫的詩行,隨着縷縷秋風悄然漂去,輕輕的停留在你的身旁,直到永遠。
親,我不能陪伴你,就讓這幽情荷香伴你,陪伴你永遠在最美麗的天堂。
那荷花燈,承載的是我的思念,我的心曲;我用盡一生都無法卸載的牽念;是我一生的眷戀。荷花燈漸漸遠離我的視線,淚水漸漸濕了我的臉。
親,好像是下雨啦!你看,雨水像流淚般的紛紛灑下,一滴滴、一點點、一絲絲的落下。我悲從中來,放聲大哭,不知道是淚打濕我的眼,還是我淚變成雨,凝落在我的眼裡。你知道嗎?我只能在雨中肆無忌憚的哭泣;只能在雨中埋葬我的不甘;只能在雨中對着雨傾訴我對你的思念,對你的愛戀。任風吹着我的思緒,任雨打在我臉上,洗刷着你的耳語。
匆匆的走在一個人回家的路上,夜裡的秋風絲絲帶來的涼意早已被恐懼掩蓋住了,原先一直認為短短的路程,今天卻特別的漫長,總感覺身後跟着一個無形長長的影子,走得越快跟得越快,如影隨形。也許是我這幾天對你的思念,沒休息好,身體出現了疲乏。眼前總是出現各種各樣的幻覺,是那種血腥的場面,你四肢嘴角流着血。我一次次被惡夢纏繞,徒留傷悲魂牽夢縈在每個黑夜裡。
【三】幻覺
不知何時雨停了,路上也沒行人,突然傳來一聲久違的、親切的呼喚。
“丫頭”
是惠康!幻覺中,出現惠康的身影,真的是惠康,我凝望着漸漸清晰的身影,在與你對視的一剎那。“惠康”我激動的喊着,張開雙手奔你而去,撲倒在你的懷裡,你捧着我的臉微笑着,我百般嫵媚,臉上飄漾着甜蜜。你衣衫鮮亮,風度翩翩,眼裡溢出幸福,我們看着,陶醉着,沉綿於倆人世界里,然後,緊緊地擁抱在一起,陶醉着那久違的幸福。我依偎在你的胸前,感覺好溫馨,好甜蜜,好幸福。然後我一陣小拳打你,你笑着抓住我的手說:“哎!別打了,幹嘛打我,痛死我了,打藍球的拳頭。”
“知道痛啊!你這一走,你想過我了沒有?我是怎麼度過每一天的嗎?知道心痛的感覺嗎?那種突然而砸來的痛,說不出的痛,彷彿要窒息喘不過氣來的痛,似千斤巨石壓着心口,像心被活生生血淋淋般被挖走,撕心的疼,錐心的痛!那時我想,好啊!痛吧!讓心真的痛停止了呼吸,那就好了,那我就奔你而去了,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
“其實啊!我從來沒有離開過你。我只是躲在你視線尋覓不到的角落,忍受着撕心裂肺的痛苦,無能為力地看着你流淚,看着你呼喚,看着你思念。”
那種久違的纏綿眼神,那種溫馨的話語,重新在我眼前出現,我們手牽手,緩緩漫步,此刻感到心裡特踏實。
“還想我嗎?還愛我嗎?”
“告訴你,我愛你,不是我的選擇。”我甩開你的手說。
“那是誰的選擇?”你爭大眼睛瞪着我。“不過誰的選擇已不重要。”聲音小的似乎聽不見。
“那是因為你愛我,感動了上天,上天的安排,我無法不去愛你。那是上天給我的作業與任務,你知道不?”我雙手伸向天空大聲地說著。
“那你幹嗎不好好完成上天交給你的任務?”你雙手搖着我的肩責問我。
“我曾多想好好的做作業,以優秀的成績完成上天交給我的任務,可是,是你不讓我做作業啊!能怪我嗎?”我哭了。
“是啊!曾多想我能衝破風雨,托起彩虹;曾多想我能掀起薄紗,托起紅顏;曾多想我能挑開垂簾,托起幽夢,傾你柔情萬種!讓你幸福快樂一生!”你也哭了,然後擁我在你懷裡,這時,我感到久違的溫暖和憐愛。
“你知道嗎?那麼長的時間沒見到你,我下決心去忘了你,可是閉上眼,當眼淚流下來,我才知道,我根本忘不了你,想忘記你會如此的艱難。在每一個無眠的夜裡,想你就成為我生命中最美的陶醉。”
“是啊!在這份感情里,有着太多的幸福,太多的快樂!我們怎能說忘就能忘記呢!”
“嗯!對我來說,還有太多的痛,太多的淚,太多的無奈。每次想你都感覺心痛,而這種心痛你能告訴我何時才是一個盡頭。”我哭着問。
你心疼地說:“寶貝!今後請你不要傷心,不要哭泣,不要折磨自己,好不好?其實你一點都不堅強,說好了不哭的,可是你還是哭。”
“嗯!這話好像你在夢裡和我說過。可是我也好像跟你說過啊!我沒辦法不這樣,我的身心,除了你,還能給誰?有誰能讓我放下你,再去忘記你。”我又哭了。
“有啊!有一次我看到有一個你叫他傻子的帥哥在網上和你聊天。你知道我酸成怎樣了,我恨不得鑽進電腦去,揪住他,揍他一頓。”
“難怪我的電腦常常打不開網頁,原來是你在搗蛋啊!打你。”
“不過,還好你們是隔屏的愛,不然你的電腦早就爛了,呵呵!”
“有嗎?我們是怎麼聊的,讓你酸成那樣?我怎樣沒看到你來過。”
“我說過了,我躲在你視線尋覓不到的角落,你看不到我。”
“去你的,現在的我,全身心感受着你的存在,那張我魂牽夢縈的臉,似乎隔了千萬年的憐愛,全部展現在我的眼前。”我伸手摸摸你的臉,然後扭一把你的臉,感覺真實。
你摸着被我扭痛的臉說:“你不信,那我把看到你們那天的聊天記錄講給你聽聽,你好好聽着。”
“好的,看你說的是不是真的知道。”
【四】陪伴
那天不知道你怎麼啦!整天不開心,晚飯也不吃,電腦上唱着凄美的音樂,靠在椅子上,流着淚。我不放心你,所以就躲在角落裡守着你,我心疼的給你擦着淚,誰知越擦淚越多,正當我沒轍時,在呼叫着你。你擦乾淚水,眼睛盯着屏幕,臉上露出笑容,自言自語地說:“是傻子。”你馬上點擊,跳出傻子的平台。
傻子說:今夜,你在我心中,是那個隔屏的愛。
你學着他說:今夜,你在我心中,是那個隔屏的愛。
你看看你,剛才還那麼難過,現在卻盯着電腦嫵媚地微笑着,像鸚鵡一樣地學着傻子說話,我知道你喜歡傻子啦!真是酸死我了。
不要打我,你接着聽。
好,你接著說,我聽你說完。
傻子說:我們的目光,通過屏幕對視着,在這美麗的夜晚,正輕柔地溫暖着彼此的心房。
你說:我們在不同的夜空下,沐浴着同一抹柔柔的月光,有你,在這寂靜之夜不再消沉,歡樂之光把我孤獨的夜晚破曉的粉碎。
傻子說:儘管我們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氣息,卻無法擁抱到你。在這寧靜的夜晚,你的所在就是我要追尋的方向,讓月光載着我的思念,划向你的心房。
你說:注視着隔屏的你,我彷彿回到了我愛的天堂。
傻子說:不知道從何時起,我喜歡靜靜地去想你,你別笑我的痴迷,我愛你愛到心窩裡,我把心中的玫瑰送給你,請你珍惜,從不幻想永遠擁有你,只想把你今生藏在我心裡。
你說:不知道從何時起,我喜歡靜靜地想你,你別笑我的痴迷,愛你我愛到心窩裡,我把心上的小船划向你,請你好好珍惜,從不敢奢望與你共朝夕,只願我的愛帶給你一絲甜蜜。
傻子說:屏幕孕育了我對你的思念,思念乘着歲月的翅膀,飛越了無數次的日日夜夜。
你說:屏幕孕育了我對你的思念,思念迎來了歲月,帶去了我的期望。
傻子說:屏幕里,我彷彿看到了你深情的目光,你蜜意柔情的耳畔細語,如歌般細潤我的心房。
你說:屏幕里,我恍如伴隨在你的身旁。我夢中期待的遠航的帆就是你寬厚的肩膀。
傻子說:我多想緊握你柔軟潤澤的手,攬你到我的懷抱,直視着你深遂的雙眼,在你的唇邊訴說我的衷腸。
你說:我多麼想把頭倚在你寬厚而堅實的胸前,靜靜地閉上雙眼,聽着你心跳的歌唱。
傻子說:我要輕輕地對你說,如果擁有了你,我不再欣賞百花嬌艷,你是我的唯一,一生中最鍾情的那份馨香。
你說:我要默默地聽你的訴說,感受你綿綿的情意,讓你融入我的柔情里。
傻子說:你是我今生追尋的愛戀,未來屬於我,我願為你默默守候。
你說:你是我今生情感的終點站,我們的情和愛將會更執着,不再彷徨。
傻子說:和你在一起聊天的日子多美好,我們所有的美好,都將永存於我的記憶畫廊,我要用一生的時間,擁着你的幸福,抱着你的誓言。
你說:我們彷彿是前世約定的情緣,深深的愛痴痴的戀,默默的等待苦苦的期盼。
傻子說:除了隔屏愛,除了思念,除了關心,體貼和祝福,我好像沒什麼給你了。
你說:時空的阻隔無法跨越,親情的呼喚無法抗拒,一顆眷戀你的心,會終生將這段日子銘記,直到無法呼吸。
“你看看你們聊的多麼的曖昧,曾經我們在一起也沒有聊的那麼肉麻啊!所以我嫉妒那個傻子,但想想,有個人愛你,我也好放心的離開了。”
“是啊!想你的夜晚沒有你,只有,思念成災一往情深的自己。就像一隻孤獨的大雁,扇動着疲憊的翅膀,望天也迷茫,望地也迷茫。有傻子的陪伴,我開心了許多,我是不是瘋了?傻子說我瘋了,常常叫我瘋子呢,呵呵!”
“就是,傻子那麼優秀,又那麼浪漫,你不成瘋子才怪呢!嗯,我覺得傻子和瘋子才是天生的一對。”
“不對!傻子說距離的不允許,一個天南一個地北。傻子還說是時光的錯亂,已沒有自由身。”
“距離不成問題,時光可以倒流。如果他愛你,你也愛他,那就足夠了!我祝福你們!因為我不能給你幸福,我希望有個人能替我好好照顧你,我希望你幸福快樂。好了,你到家了,我看着你上去。”
【五】回憶
回到家,一個人靜靜地靠在床上發獃,耳邊響着《相思悠悠》,思絮隨着那無形的旋律,一點一點的飛散。親,你還記得我們是怎樣認識的嗎?那年學校籃球年級比賽,我們大一女生和你們大三女生比賽,我的代號是9號,因為我投籃特准,只要球到我手中那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得2分的,當你們年級組得2分,我們得6分時,你急了,大聲的喊叫:“注意9號,要攔住她,不能讓她接到球。”當時,我也關注了你一下,高高的,帥帥的,代號也是9號,後來知道你也是灌籃高手,當時覺得,這是不是太巧了。
比賽成績,大一以16分贏了大三的2分。結束后,你走到我身邊,看着我滿頭滿身的汗水,注視着我,也許你心裡在想,這麼秀氣的女生籃球打的那麼棒,也許你還可惜,為什麼人不長高一點呢!那樣就能進專業籃球隊了。
“丫頭,認識一下,我叫惠康。”你一臉陽光。
“你好!那我就叫丫頭吧!”我伸出手。
從那以後,平時沒作業,我們就一起打籃球,一起散步,一起逛街購物。學校食堂,操場上,西子湖畔等都留下了我們歡樂的身影。
還記得第一次和我說情話嗎?你說:“丫頭,知道嗎?學校的那場籃球賽是註定我們今後在一起。球就是中心,我們圍着它轉,你來我去目標都是一個“籃”,籃就是家,努力給咱們的家創造幸福快樂!這場球賽讓我遇見你,是我最大的幸福,覺得你就是我的整個世界,是我等了好久好久的那個心儀的人兒。今後,我願意用自己的心,好好的陪着你,用我的情好好的愛着你。陪你到你想去的地方,用心走完我們人生的餘下的旅程。在未來的日子裡,雖然無法確定什麼,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無論現在還是將來,我愛的人永遠是你。讓我們談一場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好嗎?一生就這麼一次,堅信就這麼一次,讓我們的愛白頭到老好不好?”
還記得第一次你吻我嗎?我可是記得很清楚,你只是吻了吻我的耳朵。
有一天早晨,我們相約跑步來到西湖,站在西子湖畔上,望着湖面滿湖的荷花,告別了苞蕾的荷花,綻放着清麗的笑靨,舞動着疊翠的裙裾,我情不自禁的朗誦“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一朵朵清純的荷花,透出處女般的秀氣,在飄香的晨風裡,在清新的空氣中,在旭日的斜照下,荷葉片片碧綠,荷花朵朵嬌艷。伴着和風,荷花開得正歡,任習習晨風輕輕地撫摩着,任柔和的晨光久久地親吻着。
太美了,我們都醉了。
你說:“你瞧那朵正眯着眼,舒坦地感受着第一縷陽光照射時帶來的幸福和甜蜜。”接着又說:“你再看,一朵朵荷花全向著東方,追求着光明和幸福。”
你如痴如醉,將我輕攏入懷,吻着我的耳朵說:“親,你就是我的幸福!”
還記得第一次你對我說,我愛你嗎?記得那年的深秋,我們來到西湖靈隱西山一帶看紅葉,那山山穀穀峰峰嶺嶺,遍野的楓葉都在燃燒,在陽光照耀下的紅葉,紅的淋漓,紅的熱烈,紅的燦爛,熠熠發光,熊熊欲燃,層林盡染。我們醉在滿山的紅葉中,牽着手,在紅葉樹下徜佯,你摘了好些紅葉說:“丫頭,我愛你!讓紅葉作為我們愛的見證,讓我們脈脈柔情的愛,像紅葉一樣紅如火綻放,讓紅葉見證我們的愛永恆,讓天空和大地作證我們不可摧毀的愛情。”
一幕幕的浪漫,一幕幕的愛戀,想起來都能讓我痛的窒息。
【六】揮手告別
朦朧中,思維似乎已停滯,腦中一片空白,昏昏欲睡。
“惠康”我激動地從床上起來撲上去雙手攔腰抱着你。
“丫頭,換上漂亮的衣服,好好的打扮一下,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見誰?有你在,我不去。”
“聽話,今後我不能來看你了,必須有個人來照顧你,我走的才安心。”
我走到陽台上往下一看,看見一輛豪華的白色水晶馬車,好像在童話電視里看過的那種,漂亮極了。車上坐着傻子,手裡捧着玫瑰在等候我下去,這時傻子也看到我,微笑着正向我幸福的招手呢!
我揉揉眼,是那個愛我,使我成為瘋子的傻子嗎?
是那個說我,我是他永遠最愛的傻子嗎?
是那個說我,我是他的全部,是他的未來的傻子嗎
是那個說我,我不知道你愛誰,但我知道我愛你就足夠了的傻子嗎?
於是,我回房精心打扮,穿上白色的裙衫,挽起長長的頭髮,像美麗新娘那樣的漂亮。
惠康牽着我的手走向傻子,然後把我的手交給傻子,傻子深情地看着我,溫柔的牽過我的手,扶我走上水晶車。
這時惠康說:“希望你們相親相愛,珍惜擁有,幸福快樂,白頭到老。”
然後對傻子說:“傻子好好愛丫頭吧!和丫頭說幾句吧!”
傻子把玫瑰送到我手裡說:“親,我會牽着你的手一起走過紅地毯,一起走上教堂聆聽教父為我們送上世上最動聽的教誨。我會幸福驕傲的對你說,無論疾病,無論困苦,我會與你一世走下去,相依相偎,不離不棄。會與你一起纏綿在我們的愛巢里。讓你盡情享受一個丈夫帶給你的最溫暖的愛,最溫柔的情,最溫馨的家。”
“丫頭好好愛傻子吧!丫頭你也說說吧!”
“我願與你同甘共苦,相互扶持,相互依偎,讚美你的優點,包容你的缺點,讓我們幸福快樂每一天。”
“丫頭,忘記我吧!忘記過去該忘記的一切,人不能生活在記憶里,去過你幸福的生活吧!”拉着我的手吻了吻,扶傻子坐上車夫座位,拉住馬繩,握住馬鞭。然後你手一揮,白馬就慢慢地跑起來,我含着淚轉過頭,你向我們揮着手,踏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