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憂傷永遠無法代替我脆弱的夢幻。我的希望永遠逃離我對幸福的渴望。所以,寧願我的朋友們和我一起沉醉在一條無法抵達的路上。
——題記
1
黃昏的城市充滿了不安,城市的燈火是我失眠的情人。
我一直想念這個城市裡我曾經愛過的一個叫子心的女孩。
子心,為什麼這麼殘忍?你就這樣從我的世界離開,在遠遠的地方十分幸福的觀望我的不幸和快樂。我能夠榮幸的活着,或許因為你的存在,因而你是偉大的,你延續了一個生命的存在。愛是一種跟喝飲料一樣的東西,苦澀的前奏后是甜蜜,然後永遠是無法拒絕的回味。它在你的胃裡就象永遠不能消化掉,它就根植在你的身體里,和你的血液一起奔跑,和你的呼吸一樣漂泊,和你的細胞一起死亡和繁衍。我不得不承認,我們的愛充滿了世俗人共有的衝動。我們為了證明自己,所以才選擇現在在一起?
是這樣的嗎?
我離開西安一段時間,就特別的想你,但我們的身體里殘留的彼此的味道被我帶到這個陌生的城市。
做愛也要安全感,偷情的味道是一種致命的毒藥。我們之間除了情慾什麼也沒有。
是真的嗎?你做愛的時候怎麼老喊一個人的名字。
那是我的初戀情人的名字。
什麼?你也有初戀?
說來聽聽。不行,我現在不想說給你聽。
我們一起要個孩子吧……
我把初夜給他了之後不久的一個晚上。我和我的前男友在一起,我們一起瘋狂的做愛長達二十小時,我們沒有喝水,沒有吃飯,沒有休息。彷彿前世和來生彼此欠下的還不完的愛。我們一起在愛的顛峰瘋狂。最後身體簡直都癱瘓了。
子心,你為什麼如此殘忍,我們的孩子,怎麼辦?沒有出世,就在一個黑暗的甬道里提前離開了這個本屬於他享受快活的世界。
CD機里流淌着夢幻般的鋼琴曲《水邊的狄安娜》,我的悲苦的靈魂比最深的海水還苦,卻依舊要一滴一滴注入這個世界的任何角落。
我想要我的孩子有自己真正的父親,我和那麼多男人在一起,從來就沒有產生過要孩子的念頭。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子心,女人為什麼永遠這麼傻?男人永遠都是逢場作戲,滿足自己的私慾。我給你買的衣服沒有穿過吧?你的腰身我是熟悉的,我給你買的唱片放在客廳的左手,我們以前經常做愛的沙發旁,還有我給你買的最新一款的王妃比幾尼睡衣在你的枕頭下,我走了,永遠的走了,我覺得我們應該永遠分開。我們才可以快樂,才可以幸福,才可以長壽。
你認為我幽默嗎?我不懂,我不是那些很會寵女人的男人,也不是那種很會騙女人的男人。你是否真的愛過我一點點,象很淡的茶,很輕的霧,很醇的酒?你和我一樣,只愛自己罷了,除了愛自己就沒真的為一個人去付出過全部的愛,所以,我們靈魂都是殘缺的。
傻瓜,說愛你,不過是個讓你開心的借口,誰願意找一個苦瓜一樣整天愁眉苦臉的女人過活一生呢?
子心,在生命中,我們在一起的日子很短,但是很甜,我們愛的蹤跡在古城的任何一個角落存在。護城河公園的低矮的灌木叢里,有我們纏綿的情話。西安古城牆的腳下,各條衚衕和馬路都有我們一起踏碎的歲月。那暮靄沉沉中的大雁塔曾是我們談心的好去處……
說點別的吧!我一直等你的高潮,也等我的高潮。可是你沒有,從來也沒有給過我高潮。到後來我們的彼此厭倦是必然的。高潮都不能帶給你愛的人,不如乾脆撞南門死去算了。
你變態呀?老盼我死啊!
為什麼那些有讓我瘋狂做愛的男人都死了,那些富有磁性,性感,神經質,懂女人的男人象恐龍一樣絕跡了?我很傻,只想找一個給我高潮,給我身體快樂的男人。我找不到。我的身體四處是風洞,如此的冰涼,沒有溫暖可言。那些絕望的回憶只是老天給我一次次小小的懲罰,只是,當我遇到你的時候,我的世界有了辨證法一樣的變化,我開始相信男人,相信愛情。你說這個世界上還有愛情嗎?到底什麼是愛?
傻瓜,你不知道怎麼會愛上我呢?真怕我有一天死了,你怎麼辦?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早晚泡在酒吧和地下舞廳,泡在男人的懷抱里?我怕你一個人又出去騙那些半大不小的小男人,騙他們有股戀母情結的青春和愛情,甚至一個男孩的初夜。呵呵,都出笑話了。男人還有什麼初夜,他媽的,這個世界……你說呢?你說呢……
嗚嗚……我的淚水在春天的夜晚分外的多,象你小雞雞里的……
你真壞,你真壞……
我們下次聊。886……
我們又在上相遇了,不過,我看她的留言是兩天前的。這幾天報社搞年度評估,忙得不可開交。我看到她留的話———
你小子挺拽,一不留神就消失於茫茫網海。我對你說,我不欣賞那種很自以為是的男人,男人成熟其實很簡單,只要你能為自己做主就得了。就說個和你想見面,你就嚇的成了縮頭烏龜,幾天不閃面。真不夠意思。我都想好了,你如果來我家,我將親手為你煮我最拿手的排骨麵。你是一個有藝術氣質的人,那麼要懂得及時開發利用,過期作廢。趕明個兒,說不定準能得到你的簽名書或者油畫呢!說實話在我的很多網友里,我覺得你是最有前途的一個。呵呵,我們一直都在網上漂泊,問你一個私人問題,你有沒有女朋友?
……
鬱悶,想我的時候,記得在線時留言給我。我最怕天黑,也許,你就是我生命中那尋找多年的幸運星。再會了!我會等你的……!!!
這次我回答不了她的問題,問題是我從來根本不會考慮這些問題。我們之所以在網上聊的來,就是圖一時之快。網絡,實在是這個時代最牛逼的發明,是解決鬱悶的最好武器,是打發百無聊奈的日子最好的良方。我開始迷戀上它,也就是2001年。
我和子心是在網絡上認識的,那年五月在古城西安見的面。
2
那是一個下雨的黃昏,我們在小寨的人行天橋上見的面。
“我們去吃飯,當時我的肚子都餓成了一個空瓶子,走路老覺得裡面哐哐的響。你救了我一命似的,請我吃了我百吃不厭的魚頭湯。你在大街上晃來晃去的,我是否抓着你的胳膊,我無法記得。我被你帶回一個簡單的小房子,很小,十個平米左右。但裡面的牆上有一個吉他和一堆做雕塑用的石膏、顏料。我突然無比的愛這個被我用白酒灌翻的男人。如果當時我有一些邪念,我絕對可以把他從路上甩掉,或者乾脆想辦法整死他,可是看着他那富有男人魅力的臉龐,我心軟了。我感到一絲溫暖。也許,剛才喝的酒中酒精起了作用。我的身體里象注入熱水的氣球,甚至感到自己飄了起來。我在他的手上成了一朵一瓣一瓣展開的花,我的衣服一件一件向空中飛翔。我感到生命從來沒有過的舒暢,我被拋向空中,然後又輕輕的落下。他的器官全部進入我的身體,我的身體被充滿,我的下身有一種飛翔的飄逸感。我的那裡有了史無前例的快感,我象一朵花一樣一片一片墜落。我的嘴巴輕盈的能夠抵達天空,我的眼睛濕潤能夠湮沒所有的男人。我的那裡需要男人的那裡,我有種幸福的安慰。
“於是,我暗暗祈禱:我要他永遠都要我,這樣狂妄而沒有止境的要我。我是多麼感謝上帝造了女人,並且給她們一個男人,沒有能夠真正經歷男人的女人永遠的是小孩子,永遠都他媽的蒜頭。
哦,是嗎?
中間我不失時機的插話。
“我突然從身後抱住這個給我高潮和崩潰的男人。他的血液如此的溫暖,背部是如此的寬闊。他的體味從毛孔里噴湧出來。我只有拚命的呼吸這種偉大而純正的味道。他迷藥一樣蠱惑我的呼吸和慾望,我的手又一次摸進他的襠部,那裡撐成了架子鼓。我恨不得立刻要他進入我的身體。我的那裡一片濕潤。我甚至小聲地叨咕:你是我的蘋果,我是那討厭的食心蟲,我要你從裡面爛掉,我要你和一起壞。你是我的麵包,我是那討厭的蒼蠅,我要你從要我的時候開始不再討厭我,把細菌帶進你的胃,你的血液,你的身體。 [1] [2] [3] [4] [5] [6]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