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深圳,子在川上曰
《》那棵植物
那棵植物站在童年的水邊,
沉默着,頭上是多年前的那隻水鳥。
每次走近,它就撲愣愣飛起,然後,
再次落在樹枝上。
有時候,那棵植物變成了一個人,
和我遙遙相守,相望,微笑,或者流淚,
然後,漸漸陌生。
有時候,他躍入水中,化為
一尾在水鳥的尖叫中一閃而逝的魚。
《》溺水
每天早晨,你都把面部埋入水中,
試圖長出鰓和鰭,吐出多餘的水分,
吸入乾淨的水。
上善若水,水是一部書。
鰓鼓一下,它就打開了。
鰭搖晃一下,又合攏了。
你匍匐在水底,
再一次長時間地沉默。
《》酒
取下斗笠,馬鞭掛在腰間,刀拍在桌上。
來,我們喝酒,酒鬼,女兒紅,老金威。
粗着嗓門,赤着上身,我們划拳:
五魁首,四季財,哥兩好,七個巧,八匹馬 ......
聲音在多年前那些情節里,漸漸滄桑。
我從樓上一躍而下,落在馬背上,絕塵而去。
你端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