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告訴我
燈紅酒綠里
你品嘗着失落
你的笑容告訴我
紅塵擾攘中
你咀味着寂寞
跟着你的眼睛，我找
不見幽蘭
滿眼是離離的蓬蒿
尋尋復覓覓
青山那邊
依舊是綠遍天涯的芳草
你說你年輕時
也曾豪氣衝天
你說如今
拿雲的心思
都化作縷縷塵煙
順着歲月的犁溝
悄悄飄散
但你的眼睛告訴我
蒼涼的眉宇下
那顆心依舊赤熱
你超常的平靜讓我猜測
斷牆柴門后
一定隱藏着豐厚的收穫
跟着你的眼睛，我找
不見金鈔
翻翻複檢檢
箱篋一角
只有幾捲髮黃的舊稿
我於是失落
我於是更加疑惑
我於是反過來估摸
你幽幽的眸
你涼涼的笑
是不是故作高深的詭譎
然而
怎樣高深的修鍊
才會演得如許真切
我——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