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些柔柔弱弱毫無打算人來說,後天似乎是一個遙遠的存在;而對於那些懷抱遠大理想又強力能幹的人,後天當然不在話下,轉眼可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後天從來就只屬於那些沉於幻想的詩人。對於他們來說,後天就已經足夠的長,可以在其中塞進很多他們賴以生存的形而上的東西,這又是何其的豐富與幸福。
對時間具有絕對掌控的人,是生活中的強者。在他們的schedules中豈止是後天,後年的行程恐怕都已經排滿了。面對着毫無想象力的日子,他們得到的是由時間封閉而起的圍牆,失去的總是那顆自由的心。
而那些生活中的失敗者,命運似乎總掌握不在自己的手中,眼前尚且自顧不暇,何況那遙遠的後天。於是,在不確定之間可以滋生罪惡、噁心與過錯,但同時也可以有詩情、美好與思想共生,也許這些都是後天給我們的恩賜。
然而,世間的一切如果都這樣截然而分,井然有序,也可少去多少不必要的分爭與衝突。強者總是試圖衝破時間的圍牆,極其任性的想看一看後天倒底是什麼樣子,彷彿一下子被她着了迷,就好比光緒皇帝突然愛上民主與平等,毛主席突然喜歡別人崇拜一樣。而失敗者總是向強者看齊的。當他們用對生活的幻想換得他們想要的時候,也許失去後天總是他們的宿命。那有沒有一舉兩得的方法呢?我想最巧莫過於那個南軻一夢之人,後天總是那麼清晰卻又那麼模糊。
後天總會到來,就像我們的死亡,只希望我們的歷史位移不是後退而是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