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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見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得得9

  最近一直在看安意如的《人生若只如初見》,不經意間在圖書館的書架上邂逅了它,一見如故,就像見到我的DreamLover一樣,一見傾心,彷彿它就在那裡等待,等待我的觸碰,於是便拿來觀瞻,如獲至寶般的在詩海里飄飄欲仙,讀她的書是一種享受,也許她的寶卷恰切合我的讀書品味吧,所以才產生了如此強烈的共鳴。

  說到安意如,不得不提一下,她是一位80后女作家(生於1984年),一位才情女子,她對詩具有穿透性的理解力,對她我是高山仰止。

  子曰:“詩,可以興,可以觀,可以群,可以怨,邇之事父,遠之事君,多識於鳥、獸、草、木之名。”這就是中國詩可抒不平之怨,可達社會之用,可寄山水之情的思想源頭。讀詩,誦詩,解詩是我們的優良傳統,詩歌塑造了我們的詩心。

  詩人都是真性情的自在人,不管是古人,還是今人,但對大多數人來說,詩人都是怪人,他們不通人情世故,癲癇痴狂,常常與人格格不入。可“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安意如就是其中的“知我者”,是可以古今詩人心靈相通的人,她對詩的解讀,讓時代久遠的漢字再現還原了詩情,詩景,詩境,詩事,詩史。頗感歷歷在目,玲瓏精緻。

  初讀她的文章就被她那美麗的文字所折服,彷彿漢字在她的筆下有了生命,有了活力,個個躍然紙上,娓娓道來,硬生生地拉着我一字一句若觀景般去欣賞,去品味,去感悟。她對詩的解讀非常獨特,不僅語言優美,辭藻華麗,而且見解深刻,廣袤高遠。讀她的書,本身就是在品一首詩,一首既有“留得殘荷聽雨聲”的寒蟬凄切,又有“花自飄零水自流”的無限相思。

  唐朝,一個盛世王朝。李白,杜甫雙峰橫絕,其他各詩家層巒疊嶂,相互簇擁。太白浪漫飄逸,豪情萬丈;少陵沉鬱頓挫,憂國憂民。其他如杜牧、白居易,元稹等也都各成一家,青史流芳。

  宋朝,一個積弱的國家。當宋室南渡,葬送了趙匡胤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大宋王朝的半壁江山時,臨安建都,卻依然紙醉金迷,燈紅酒綠,過着奢華的生活,沒有絲毫“故國不堪回首明月中”的感慨和悵惘。然而國家的落沒卻引來無數詞人的情殤,恰如“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李太白,杜少陵,六一居士,王安石,王維,李易安,蘇東坡,辛稼軒,柳三變等這些一個個家喻戶曉的名字,構成了中國古體詩詞的無比絢麗的畫卷。

  “男如李後主,女若李易安”不是虛指,“才過宋玉,貌賽潘岳”亦非浮誇。然而當這些曾經在歷史的天空中熠熠生輝的耀眼明星悄悄隕落的時候,千年後的我們依然忠貞不渝的愛着他們,愛着他們的詩,愛着他們的詞,愛着他們的一切……

  有了歐陽修的“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才有了林君復的“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有了秦觀的“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才有了白居易的“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不要李後主“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的憂鬱,也不要李易安“怎一個‘愁’字了得”的傷情。要的是稼軒“上馬擊狂胡,下馬草軍書”的魄力,要的是東坡“大江東去浪淘盡”的豪邁。

  對於愛情,依然奢望有一種“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悸動,也許我心中最浪漫的事不再是“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聽聽音樂,聊聊願望”,而是在微風拂面,楊柳依依的西子湖畔,與心愛的人同撫一琴,共和一曲,吟詩作賦,綉榻閑時,並吹紅雨,雕欄曲處,同倚斜陽,從此只羨鴛鴦不羨仙!

  不為亭台樓閣之勝,不為月朗風清之美,只為那份千年的情殤,然而不是每個人,在驀然回首時,都可以看得見燈火闌珊處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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