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略是昏黃,空氣中瀰漫著淡淡慵懶的氣息。已記不清是什麼時候開始,在周末的下午養成一種習慣:蜷縮在自己的小窩,一個人靜靜地獃著,看書、寫字、玩手機、睡覺。偶爾思維開個小差,心頭驀然湧起一種悲傷,似是醒不來的夢境,讓人無法釋懷。於是,便滿心都被悲傷所席捲,習慣性拉上窗帘,關上燈,將自己埋於黑暗。
我不知道,一個人蹲在角落會是一種怎樣的狼狽。我想,我所恐懼的不是一個人的孤獨,而是將自己拋棄的悲涼吧!手機里循環着弦子的《是我不可愛》……好好的永遠,還沒走完就開始悲觀。我,已不是從前的自己,面目全非里還有心境的轉變。提起筆,已忘記如何去訴說。迷茫時,一點文字讓我內心明晰自己要有的路。文字之於我,是反省,亦是救贖。
昏黃的傍晚,又讓我想起那個晚霞映照下的嬌顏,嬌嫩晰白的側臉,回眸,轉身,留下堅毅的背影,也帶走了我眸中最後一抹的溫柔。於是,一個人,在時光的流年裡看遍花開花落,卻驚不起一絲的漣漪。生命中走過太多的滄桑,以十八歲的年華譜寫了一場華麗的青春葬禮。後來的後來,我明白:我們心裡的想法只有自己懂得,不再渴望天涯海角的某一刻,會有人悄悄的打開你的心房,憂傷掠過十八歲的天空,還有那張頹廢的臉龐,是誰在午夜輕輕低語?是誰在虛偽的世界里偽裝自己?是誰曾仰望着天空,讓憂傷佔據我們的花季?只因沒人理解,所以放心等待,等待流言蜚語慢慢劃破偽裝,直到我們現出原形。
青春,來來去去走過太多的人,如同路人一樣陌生的眼神…我低頭,以謙卑的姿態迎接生命旅程中的相逢。走着,渴望着一個無話不說的人。看着,懷念着激起輕狂的事。夢着,找尋着自由自在的生活姿態。
閉上眼,敞開心靈。試着忘記傷痛,忘記憂傷,忘記孤獨,忘記不該有的,收起被眼淚澆灌的偽裝,種下堅強的種子,收穫純真的果實,在這個被冷酷現實摧殘的世界里,打磨出尖銳的外殼,抵禦一切用謊言編織的夢境,就在這樣一個和青春對抗,與年華為伴的花季里,找尋一個真實的自己。於是,在流年的打磨下,學會了忘記憂傷,忘記輕狂,忘記那些不該有的情緒。偶爾將自己埋入瘋狂,做着那些年輕時代常做的事:調侃調侃姑娘,肆意討論粗俗的事兒,打打遊戲……而瘋狂過後的落寞,則靜靜地為自己的路一點點得規劃,努力為存在而奮鬥。
想做一個儒雅的書生,閑時看雲,清風吹面。忙時有條不紊,不埋不怨。想的簡單,然則生活賦予種種拮難,在風濤水浪中尋找夢想的彼岸。不願引人矚目而又不願微不足道得沒有存在感。我想要的只是簡簡單單。正如黃小琥所唱的:在周末的晚上,關上了手機,舒服窩在沙發里……
時光蒼茫,碾壓得人無處可藏。我穿過時間的長廊,看一抹璀璨星光,清嗅夜來香,淡愁縈繞心上。看着天邊的一絲微茫,突然得就湧上一抹衝動:我想去流浪,遠離家鄉,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做着愛做的事,不必在乎一切世俗的眼光,只為尋求一個最純真的姿態成長。放逐自己的夢想,我想要飛翔,在天空中自由飛翔。沒有方向,肆意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