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顏易老,歲月易逝。不變的仍是蒼穹那彎淡淡的流光。星星,月亮。流年的印記在瞳孔里顯得那麼孤寂和凄美。微風吹着,打濕了眼眸。咽不下的哽咽。和等待的心。
依稀,總能看到,月亮彎彎,翩舞的女子。她的髮絲一根根打向他的臉。飄舞的絲帶像天邊璀璨的霞拂着他的心。一遍遍···他不自覺的微笑,眼角滲出的淚落到他的劍上,盪出一道道光圈。他,還在念着。那個名字,年華。
他還記得那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他還記得她絕美臉龐的那滴淚。它像針,刺進了他的心,每走一步,總要痛一次。可是她再也沒有回來。他恨。她說過的,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可是她不回來,連奢望都沒有。
十年了。十年讓他從一個懵懂的少年變成了一個馳騁江湖的劍客,讓他失了心。等待,也許本身就是一種錯誤。可是遇到了,再也沒有心思看其他的風景。遇到了,就註定等待。而年華,寂靜的流淌着。記憶,總是沒有勇氣抹去。
起風了,雲掩去了那彎月。他苦笑着,轉身離去。不知,為什麼說過的話可以不算,為什麼心會改變?那時,明明說好的。兩情若是久長時,又其在朝朝暮暮。如今,一顆心已經偏離了軌道,而他卻還在原點傻傻等待。不是別人不好,不是你太好,只是遇到了,就再也替代不了。年華,那個憂傷的名字。
他的背影,總是很孤寂,那把劍折射的光影能刺傷人的眼,凍結你的微笑。原來,年華不可怕,只是不要寂靜的憂傷,不要保留那份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因為記憶像刀,會劃破一個人的心,不能看到事情的本質。
是的,他只是一個假象,卻濕了我的眼,痛了我的心。
心很靜,能聽到雪落的聲音,滑進逝去的歲月哭泣。
不錯,這不是個下雪的季節。我喜歡下雪,那樣有心的聲音,只是此刻只有微風陣陣,吹動的窗帘。和飛動的髮絲。
陽光暖暖的,灑在身上像輕拂的蒲公英,柔柔的,沒有方向感,像那段憂傷的年華。
幾時,我開始一味的感慨。像那麼個站在彼岸的失意的女子,總有那麼一絲的涼意。
輕紗漫漫,誰會為誰舞出一段情殤。誰會被誰傷。誰會為誰唱那首醉人的鳳求凰。
曾許下三世煙火換你一世迷離。曾說過想陪你走到地老天荒。到最後剩下的卻只有時間,和記憶。
一步步的走,一排排的腳印。在身後,刻骨銘心的糾纏着,像天邊的流星。美得方為尤物。在心裡扎了根,揮之不去。
頭頂陽台上的窗帘還在飛舞着,只是漸行漸遠,已看不出它的姿態。它也許是想我離開的。它肯定也不喜歡一個肆無忌憚的女子,拿它當面紙。又或者它其實是想留我的,我哭過,笑過,冷漠過,絕望過,甚至是發瘋過。它該是懂我的。可是步子越來越急,是否並不聽我的話。我只有在心底說一句,再見。年華。
我們總是很冷漠,藏着心,卻不是真的冷漠,只是寂寞。我們每天蔓延在燈紅酒綠里,失了心。麻木着冷漠着。找不到自我。像那把劍,和他有着同一個靈魂。終於,還是逃脫不了那份等待。因為還有記憶。
是的,容顏易老,歲月已逝。只是那段年華,卻刻在了心裡。寂靜着,憂傷着。想起那句話,愛上一個人,就註定等待一輩子。愛不可怕,可怕的是忘不掉,那抹微笑。
冰晨雪夢
寫於二零一一年八月二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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