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不相信,那些虛擬的自己構造的幻境,或者信仰。突兀的發現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陰晦下來,明暗不定的雲層夾着放肆的寒風刮掠着大地,堪比花瘦的心情如紅葉般搖曳不定,無力去面對現實與想象的落差,恍若半空掉到崖谷,彷彿丟失了本來的自己,最初的夢想也早早風乾。手裡洋溢着光彩的雨傘也不知道在哪裡孤單,低着頭,讓整顆心在雨霧裡擴散,沉澱。
還未明了去向何方,山雨來得如此猖狂,抬頭仰望,那被陰霾覆蓋的星光,秋風簡爽,乾淨迷離的風光,即使心底還沒有把握翱翔,即使還是在霧裡迷惘,卻多了一點起步的慾望,即使雨傘落在地上,鞋子忘了繫上,激越的力量,復燃了希望,隨心的方向,駕馭着自己的迷惘,起航。或許,心想要到達的地方,就是最初的夢想,酣暢淋漓的瘋狂。
太久的迷惘,遠離家鄉,放棄了原本唾手可得的溫暖,卻在梧桐細雨落秋風的季節獨自行來,或許讀多了悲秋的語句,竟堆積了滿腔悲傷,在心底緩緩流淌。下雨了,跑吧,不再猶豫的彷徨。該是積澱的日子,卻還在原點打轉,只能在別人捧着奶茶眺望的時刻,瘋狂的追趕,濕了衣裳,紅了眼眶,路還那麼長,也許信仰,就在我心的方向,那束微紅髮燙的日光。
看着別人的風箏,在雲端嬉耍,自己的蜻蜓卻掛在懸崖邊上,風雨中折了翅膀。眼看着雨霧吞噬,被折騰得體無完膚,是倔強的起航還是坐等死亡。記得曾有的夢想,或者那只是記憶里遙遠的藍天,那讓人心奮的的模樣。每每飛鳥停滯,都曾想帶着飛翔,可是,每個人都得演繹自己的光芒。墮落或者滅亡,那是不能忍受的重創,所以,唯有再次拾起斷翼的蜻蜓,拉着它,在當下的雨霧裡尋找遼闊明朗的藍天,那是夢的地方。
在紛繁中,都習慣了偽裝,看着別人的風景,笑不出肆意的痴狂,忘記了很多包括夢想的本身,無病呻吟的得過且過,花開花落,早成了單調的黑白,把最初的自己,丟在一個暗無天日的角落。夢醒了,蒼白的瞳孔開始多了點微光,或許心還未沉如死水,掙扎着,還可以尋覓那年有夢的些許痕迹,然後萌芽,那個最真的自己,太久停止硝煙的沉默,開始爆發。
枯冷的秋夜,迸發的火苗,在安靜的小城裡,那麼渺小,卻承載着切斷幻想過後對路的倔強,穿過心理營造的荊棘場,下雨了,儘力奔跑,那會是,我們無法想象的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