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旺
傅結雄是我的一個朋友,雖然他後來當上了郵政局長,可是,他不像有些人,一發達了就變臉,他恰恰相反,越是發達,對我的感情越深了。
我和傅結雄認識於1988年,到我們在2003年分手,已經有過十五年的交往。剛參加工作時的傅結雄,在業務上就是一把好手,據說他在我參加工作之前的四年裡,就幾度獲得過地區業務先進的榮譽。傅結雄對我說的相聲也常常流露出讚美之詞,我對他的文學造詣也很佩服,我常常誇他的書法很漂亮。我們兩人在離開老家四百里地的地方工作,我們是老鄉加知心朋友的關係。
2001年,傅結雄在橫峰縣任郵政局領導,我那時候還只是個普通幹部。他有時候常常想和我單獨見見,可總是太忙,兩次約見都被耽誤了。到了2003年,他曾用他單位上的小轎車送我回到老家,然後過幾天又派車去接我。這個待遇,我在所有的老鄉中是從未遇見過的。我到老家的一來一回,最少也有八百多里啊。
後來,傅結雄調回老家當局長,我一次探親時意外碰見他,說及他給我派小轎車的事,我開玩笑地說:“你當時在我身上算不算公徇私情啊!”他大大方方地說:“不、不、不,在別人身上也許是這樣,可是對你不一樣。你本來在工作上就有很多貢獻,我還聽說你早就寫過《黨史三字經》,我看過的,據說那是你二十多歲時候寫的,很有深度,如果沒有社會的偏見和資歷一說,你任一個正處級黨史幹部也是沒有問題的。你說,哪一個正處級幹部沒有自己的專車,何況只是給你享受一下,還不應該嗎?”他的一席話,除了讓我激動萬分之外,就是感到自己在工作的歲月中,比老黃牛還老黃牛,只知道奉獻,不知道吃應得的好草嫩草,這半輩子真是白活了。
在後來的幾年中,我曾找過他兩次,頭一次因為是星期天,他杳無音信,后一次才得知他調到鄱陽縣郵政局當局長了。
不管我和傅結雄隔開多久,他是對我較為欣賞的一個朋友,我在最近的七年,我沒有什麼時間忘記過他,從沒有忘記過這個男人味很強的朋友和老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