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最高深的智慧也許並非取之於智商的進化,而是得之於心的感悟。
——題記
迷醉的風輕搖着葉曲,這一秒,不知又是哪一襲靜綠不知不覺的加入了風的樂章?自古,夜靜春江花月,綠江南岸,月下七弦,梨花萬千。每逢春曉,縱然是漆黑的夜,彷彿也能羞紅了臉,許是春姑娘那盎然的城府,深深的迷醉了夜色。
募得想起了一個有意思的字眼,記得北宋王荊公的那首《泊船瓜洲》當中有一字,起到了畫龍點睛之意,據說是經老人家改換了許久,這個字方才落筆為"綠",所以才會有傳誦至今的“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的絕唱。那我不妨將《全唐詩》中的絕句也拿來塗鴉,賀知章的“不知細葉誰裁出”中的“葉”字,恰可改作“夜”,那麼就有“不知細夜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了。
若真有前生前世,我想我會是人類文明史上第一個追星族,不過我追的不是帥哥美女,也不是天王天後,而是唐宋八大家。當然,這又要依賴征服一切的穿越了。
風的樂譜依舊悠揚,只不過它忽然將音調提高了三分,而且還加了幾滴濕潤的協奏,想是風兄弟在提醒我,追星的事情未免有些天方夜譚了。那好,且說現在,且說身邊。
不似白駒過隙,飛梭纏綿,其實時光一直都在,流逝的是我們。紅燈綠酒,暮然回首中,再也不是那燈火闌珊;紙醉金迷,長亭送別後,不悔的也不是那衣帶漸寬。
再沒勇氣用“詩仙、詩聖”這樣的比喻來形容現代的文學薈萃,像這幾日的煙雨蒙蒙,那傳說中雨後春筍般的氣息卻已經成為奢望,有的只是:"浮燕尋楊柳,二三里喧囂樓外樓"的感嘆。卻也有人嬉笑道:“旅遊去啊,鋼筋混凝土的世界里,自然不自然。”
可惜,可憐的我果真是唐吉可德的忠實僕人!只不過我還是想問:自然,難道需要逃避現實的生活環境才能有機會體會?難道自然就是一些為了謀取經濟利益而被圈起來的人工元素?此刻,也唯有似恍然大悟般的報之一笑了.也許是我落後了吧,落後的不知道物理學還會向人類扔多少原子彈,不知道生物學還會向人類做幾次細菌試驗,不知道文學還會在文壇挑起幾次“方韓大戰”!
我不是名人,只是個很少有人知道的人名,當然,幸好如此,情字何解?怎落筆都對。
寫,是心在訴說,讀,是心在傾聽。“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這樣的境地從來就只有一個地方找得到,那就是心裡。如果人們心中有遠比自然重要的東西,那麼,真正的自然就會被犧牲,被破壞。
一直天真的認為,我們最高深、最後的智慧並不是通過進化大腦來實現的,而是用心。有一種感覺,相信你我都有過,當我們心動、心酸,一股難以言表、恍若隔世的感情就會哽咽到嗓子眼,剩下的即便是烙在心底的淚痕,也是永遠化進了靈魂,甚至帶入來生來世的造化。
自然之道,變化也。人心的變化往往是一個人塑造靈魂的中心。這不,風不小心又添錯了協奏,將几絲稍大的雨幕灑向了人間,結果行人就已漸漸散去,再過一刻,再無裊裊人煙,再沒人聆聽風為春姑娘譜寫的絕響,不只是這風姿物語,自然之中,其實找不到不可變化的事物。
大自然恩賜給我們獨有的智商,這很慷慨,這就是神的慷慨,足以讓我們去信仰。我們擁有思維來選擇變化的方向,人之區別於其他一切宇宙中的事物,包括傳說中的外星人,我們所擁有的這些都是無價的。當然,上帝雖然能夠賜予我們力量,卻無法預料我們會如何使用它。神的期望,也是自然的期望:人類會是一個整體,一個超越時間,空間的無所不能為的相對於宇宙的永恆的締造者,然而,回憶一下過去,評說一下現在,再展望一下未來,那似乎又在天方夜譚了。
毫不迴避、毫不客氣的說,人類從誕生的第一天起一直到現在,關於自身等級的劃分都是十分明確的。但是處在所謂頂峰的人很少知道:寸長尺短,天下從來都不屬於人類,更不要說屬於某個人,某些人。
如果最後,人心的變化只是越來越表現在爭名奪利上,那這漫漫歷史長河,真算的上是一部最長的悲劇了。
一直喜歡一部動畫片——《火影忍者》,故事情節圍繞着戰爭與和平展開,吸引我的,是有趣的人物立場劃分:首先,無論是好人還是壞人,他們的目的都是一致的,那就是世界的和平!其次,壞人依靠的是被認為最直接有效的戰爭方法,而好人卻一直在阻止戰爭,一直都在做着艱難的抉擇,也一直都在參與着戰爭。
不想利用一部動漫來下些什麼定義,先不去比較華盛頓和羅斯福心中的世界和平,且只比較你我關於和平的觀點,相必都會有難以預料的的不同。我想說的是:既然是一部很受各國小朋友和青年人喜愛的動畫片,那麼它所傳達的關於和平和戰爭的抉擇之困難,也應該在很多人的心中引發了深刻的思考,人類絕不是那麼聰明的動物,所以戰爭不可避免,然而每一次戰爭人類都需要面對一次比一次慘重的代價,難道這樣要一直持續到我們毀滅在自相殘殺當中?
自然不語,即使我們所有的一切都脫離了自然的旨意,自然還會是自然,就像天空。
天,縱然只是抬頭仰面時一如既往的藍,只是日月交替間妙筆點睛的霞,只是星啟夜幕中似有似無的幻,但,它的承諾卻從來沒有讓所有的一切失望過。值得信仰的神明從來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生命,儘管有時候,生命已經放棄了自己。
敬畏自然,說的好!自然不會為了任何一種消失的事物而嘆息,因為它早已習慣了失去。
風剪一絲語,語絲一剪風。
風不語,不知它譜寫過多少段像今夜一般的新曲,也不知它吹落了多少陳舊的音符,然而即便如此,這個春天還是一如既往的來了,沒有讓任何的期待淪為失望,自然的承諾就是如此,也許不能用時間來衡量。世道喧囂,然而有些振奮人心的東西,一直等着我們去發現,沒錯,感覺到自己的心,一切就都還在。
風不假思索的提高了濕潤的協奏音調,沒錯,它的演唱會,至少有兩個忠實的觀眾,一個是我,另一個就是自然的使者——春。